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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段家女将(全本)-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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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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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回——曹云龙猛攻国亭州,花荣女计救刘黑岭

上回说到,曹云龙利用叛将胡为暗算了葛得龙,擒了葛仙草,取下玉县县城,然后挥大军来到国亭州城下。
先使降卒劝降,劝降不成,便叫胡为将葛仙草城下凌迟。
那胡为既为二臣,不敢不从,只得把葛仙草自中军营中抬出,直抬到护城河边,解了双足,然后使四名降卒仰面按作“人”字形,亲自拿了一把尖刀,望那葛仙草胸前一刀,削下玉盏般一颗玉乳来。
那葛仙草痛极惨嚎,复大骂叛贼,又被割了一乳,然后分开阴唇,现出美妙牝户来,只一刀直捅至柄,破开肚腹,将肠胃掏出来,上下两刀,自身上割落,然后把葛仙草装在一只大竹筐中,命人抬到城下,让城上放下绳子,拴住竹筐,把葛仙划拉上城去。
可怜那葛仙草,肚腹中没了肠胃,却还不死,又说不出话来,只把一双泪眼看着那刘黑岭,直熬至半夜,方才断气。
刘黑岭一腔怒火,发誓捉住胡为,定要刀刀碎剐。
过了一夜,曹云龙命胡为率降卒攻城。
玉县本有一万义军,被斩了一千余人,藏匿被杀或被残者两千余人,成功逃脱的也有千余,最终投降的只得四千七、八百,曹云龙不愿自己的部下受损失,于是把强攻城池的事情交给投降的义军去作。
那些义军背叛了自己的弟兄还不算,还要同自己的昔日手足火并,这真是人间的悲剧,但现在自己捏在人家的手心儿里,若不奋勇上前,便要被曹云龙挥军屠杀,所以只得硬着头皮拚死攻城。
这样一来,城里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刘黑岭兄妹和王大鹏一齐上城督战,各种守城器械一齐丢将下去,只一天的时间,城下投降的义军便死伤过半,守城的义军也损失了近三百人,而曹云龙仍强迫那些降兵在前面打头阵,一拨一拨强攻城池,国亭州的防卫开始出现危情。
双方正在酣斗,忽然接到方亭郡的急报,说花荣出山,已经占领了北岭州,当地百姓投花荣者无数,徐家姐妹损失巨大,如今已经无力支持。
曹云龙最怕的就是花荣,这个女子一支孤军,长途奔袭,在自己的地盘上钉下一颗钉子不算,如今又开始蚕食自己的地盘,如果让她在山外找到一片立足之地,那今后的形势只怕不可收拾。想到此,曹云龙只得给乌德和黄琦各留下两万五千人马分别围攻国亭和石头县,自己亲率其余人马十余万,沿诸亭山簏向西,直奔方亭郡而来。
不一日到了方亭郡,徐小阳自缚双臂,跪到曹云龙马前请罪。
曹云龙道:“胜负乃兵家常事,那花荣诡计多端,你败在她手里也算不得丢人。你且起来,随我去剿花荣,戴罪立功。”
“末将谢千岁不杀之恩。”
“罢了!本王命你为左路都统,领两万五千人马,自方亭城西渡过横溪,直取北岭州,徐小姚为右路都统,领两万五千人马,沿诸亭山脚大路向北,开赴北岭州。徐小月、徐小菁仍率方亭原有人马,守住诸亭山口,不使花荣自此进山。”
“末将得令。”
徐小阳等得了将令,各自引兵去了。
曹云龙则领了余下的七、八万人马,自方亭城东渡口渡过横溪,向北岭州杀来。
一路探报,都说花荣把新收来的四、五万人马连原来带出的一万骑兵都收缩到了北岭州城内,曹云龙挥兵急进,不过两三日,便赶到了北岭,其时正是傍晚,见城上旗幡招展,灯球火把照如白昼,知道人家已经严阵以待,于是命大军离城十里扎营,等候左右两路都统到达,只因这两路要绕行邻县,所以需晚一天才能赶到。
第二日,左路的徐小阳到了,说是一路上被花荣留下的民团搔扰,损失了百十号人,但自己不敢因小失大,命所部不去理会民团,所以按时赶到。曹云龙听了十分高兴,称赞徐小阳懂得轻重缓急,不愧将才。
然而,等到下午,本该比徐小阳先到的徐小姚却派人来报,说自己在诸亭山下的花家岭边受到了花荣五万人马的围攻,难以前进。
曹云龙大惑,难道花荣真能变出兵来不成?
正在不解,兵丁来报,说北岭城中有人献关,曹云龙大喜,急忙询问,方知北岭根本就是空城,城上旗号都是当地民团所为,这些人已经于半夜时分溜出城外,不知踪影。
曹云龙明白,这是人家使的疑兵计,骗自己大军来到北岭,人家却集中兵力去打徐小姚。
如今徐小姚兵力不足,只怕吃亏,曹云龙一面派人飞马给徐小月姐妹传讯,让她们北上救援,一面同徐小阳率大队直扑花家岭。
等曹云龙赶到花家岭的时候,花荣大军已经不知去向,只见徐小姚的营盘扎在花家岭北边,徐小姚听见曹云龙到了,急忙出营迎接。
进到大帐,问及花荣情况,徐小姚余悸未消。
原来这花家岭是徐小姚自南向北必经之路,这里一面是山,另一面是横溪河,长约五里,平均只有半里多宽,最窄的地方甚至不足十丈。徐小姚渡过横溪河,必须要从这里经过,所以,这里虽然看上去是开阔之地,其实道路狭窄,又有横溪河挡路,两万余人挤在这段路上,其实动弹不得。
花荣把自己的兵力分成三队,一队由新收的民团万余人组成,埋伏于花家岭上,居高临下,准备下大小石头,由岭上滚下,往徐小姚大军的头上乱砸,第二队由新收的横溪河边的渔夫两千余人组成,驾着小船和木排,由河上以弓箭进攻,并封锁渡口,第三队才是花荣的一万骑兵,堵在花家岭北边的出口处,凡有冲出花家岭的,便掩杀一阵。
攻击是由水军先开始的,徐小姚人马刚刚过河,便遭到了对方的进攻。
渡船被用火箭烧了八、九成,想退回河南是不行了,只好前进,却被两边山上的石头一阵乱砸,死伤了数百人,全队只得向河边逃避,却又遭到花荣水军的乱箭齐射,又折了几百人,无可奈何的士兵只得在两边火力的夹击中在不足两丈宽的一条小胡同中向北走,因此行进的速度很慢,好不容易才来到北边的出口,又遇上花荣的骑兵,这些骑兵都是极富战斗力的精兵,由花荣亲自率领,一阵冲杀,斩杀了几百人,其余的只得退回去。
虽然兵力上的差距并不明显,而且花荣的部下也都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民团,但利用了地形上的优势,却让徐小姚无可奈何。
徐小姚连派了十几批人马,才好不容易冲出重围去给曹云龙送信求救。支撑了一整天,死伤了七、八千人,仍然无法突出。
至夜半时分,花荣的人马停止了攻击,徐小姚这才稍稍喘了口气,引军冲出险地,又不敢趁夜前进,只得在开阔处扎下营盘,派出探马打探消息。
第二天一早,探马回报说花荣已经不知去向,徐小姚正要收拾起兵,便听说曹云龙的大军到了。
曹云龙道:“花荣四、五万人,能到哪里去呢?再派探马,一定要探个明白。”
傍晚时分,有过河的探马报说徐小月的援兵离河五里扎营,曹云龙忽然猛省道:“中了计了。”
徐小阳忙问:“中了什么计?”
“那花荣一定是利用围攻徐小姚,让我把守诸亭的人马调来救援,她自己却渡河往诸亭大路上去了。”
“花荣数万人马,哪里渡得河去?”
“莫忘了,花荣有两千多水军,况且她早有准备,一定早就准备下了船只渡河。”
“千岁所料有理,只是渡口的船都烧了,我等大军急切间过不得河,是不是派人传令,让小月姐妹率一只骑兵连夜返回诸亭山口,花荣手下有数万步卒,无法速行。”
“正是,你等速领兵丁砍伐树木,扎成木排,明日午时,一定要渡过河去。”
第二天一早,曹云龙率大军过河,十多万人马,直过了一个上午。
曹云龙知道兵贵神速,所以步兵都交给一位副将率领,自己领着徐氏两姐妹率两万骑兵先行过河,急急忙忙向诸亭山口赶来。
紧赶慢赶,还是晚了。
徐小月和徐小菁先于曹云龙到了一半日,却见山外大营一片狼藉,中间被人冲出一条四、五丈宽的通道,留在这里的五千兵丁挡不住花荣手下的虎狼之兵,被人家冲出一条血路,已经冲进山去了。
曹云龙忙问,冲进去的有多少人?报说一万骑兵。
曹云龙奇道:“余下的人马哪里去了?难不成花荣把他们丢下不管了不成?”
曹云龙亲自守住山口,一面派人四处打听,过了两天,才知道花荣只是把骑兵渡过了横溪河,把曹云龙闪了一闪,争取时间把其余数万民团从山上小路撤回了山里。
曹云龙气得连日不语。
稍稍平息了愤怒,派人进山打探消息,又传令周围各州县筹集粮草,要亲自进山一剿。
这边等了七、八日,粮草才到了一拨,忽又听得急报,说梅子良一万铁骑兵出神桥关,正在国亭城下与乌德、黄琦交战,要救刘黑岭。
曹云龙又吃一惊,留下五万人马守诸亭山口,自己率领其余大军向南而来。
离国亭有两日路程,已听说国亭州两城之围已解,刘黑岭等人会合了梅子良,往神桥关去了。
曹云龙知道神桥关之险,若让刘黑岭逃入神桥,自己人马再多也无济于事,于是命徐小阳、徐小姚作先锋,引两万骑兵速往国亭至神桥关的大路上阻劫刘黑岭,自己则率大队随后赶来。
行了一日,来到一处河滩叫黄金滩,这里的地形与花家岭有异曲同工之妙,只见徐小阳姐妹正在同人鏖战。
曹云龙急忙赶上前来,只徐小阳的人马都挤在一边山一边河的狭窄通道上,想向前增援,却无法前进。曹云龙好不容易才挤到前面,只见徐小阳姐妹正在同一个女将交手,曹云龙看时,对面女将正是花荣。
你看她以一敌二,仍不落下风,果然是一员好将才。
曹云龙心中赞叹良久,这才想起什么,忙摘下三股钢叉,大喝一声:“花荣休走,本王来也!”纵马冲了出来。
花荣一见曹云龙,喊一声“来得好!”仍无惧色。
曹云龙才刚要冲入战团,对面又闪出一员年轻将官,曹云龙并不认识,听下面的兵丁议论,才知道是梅子良。
曹云龙要试试梅子良的斤两,于是同梅子良斗在一处。
双方这一场好杀,直斗了半日,哪一对都超过了五十合,仍未分出高低,曹云龙正要挥动大军群殴,那花荣忽然向梅子良使个眼色道:“梅将军,敌众我寡,不宜久战,撤!”梅子良会意,两个人一齐使个虚招,趁机拨马便跑。
曹云龙三个在后紧追,追出数里,见道路愈窄。
那徐小姚是吃过亏的,急忙叫道:“千岁,切莫上当!”
不知曹云龙怎过此关,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回——曹云龙调兵困诸亭,小花荣派将出四关

曹云龙正要追赶花荣,徐小姚提醒他不要中计,曹云龙勒住战马,见那道路果然除恶,若有埋伏,定然损兵折将,便不敢再追,叫过向导,问有没有其他道路可行?
向导道,是有一条好走的大路,只是绕些远,需多走半个时辰。
曹云龙道:“绕便绕吧,改道!”
一声令下,队伍向后退回五里,然后取大道而行。
直至追到神桥关下,才知道又上了当,花荣根本就没设埋伏,早算准了曹云龙不敢在那条近道上穷追,因此轻松逃过追杀,率领着手下骑兵返回了神桥关。
由于花荣这一阻,追兵未能及时赶到,所以刘黑岭等五人以及手下两万多义军趁机逃进了诸亭山。
花荣为何能够把曹云龙调得团团转,主要原因在于她在诸亭所实行的一系列政策。
曹云龙任人唯亲,又对属下的贪婪不加制止,使得民怨沸腾。
而花荣一到诸亭,便斩贪官,除恶霸,并实行了一系列利农利商的政策,使得百姓安居乐业。
此事传到山外,百姓们都盼着花荣大军能把这些好政策带给他们,所以花荣走到哪里,便得到了百姓的一致支持,投军便不必说了,那些胆小怕事,不敢当兵的,也以自己的方式帮助花荣,什么方式?替花荣通风报信,替花荣保密秘密。所以曹云龙到了哪里,在干什么,花荣知道得一清二楚,而花荣到了哪里,曹云龙却都要很晚才知道。
有道是知已知彼,百战不殆,曹云龙只知已不知彼,又怎能得胜呢?
可惜的是,直到曹云龙被赶出青龙关,他也没明白自己失败的根本原因。
曹云龙连连失利,气愤难平,发誓要亲率大军,进剿诸亭山。
这一回,曹云龙可动了血本,从青龙各地调了总共四十万大军,副将十五员,各地守备七十员,粮草无数,源源不断开往诸亭周围的集结地。
若说花荣不怕,那是假的,花荣虽然能征惯战,可地盘不过小小诸亭数州,加上民团,兵力也不过十几万,怎能敌得过曹云龙大军呢?
俗话说,未雨绸缪,早在花荣取下诸亭诸州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曹云龙会倾青龙之兵来剿,早就在想办法,此时有了徐直有才能的谋士,几个人一筹划,计策早出,只是少了得力之人去实施。
这一日,花荣请了众将至衙中密室,商议军情。
花荣道:“我等占据诸亭山,曹云龙必视我为眼中之钉,肉中之刺,只怕不久来攻。论人手,我等寡不敌众,论粮草,诸亭山贫瘠之乡,也养不起十万大军。我与参军等商义,必须出兵关外,那里良田万顷,又有数处关口可资防御,得了关外,便是得了青龙。只是单以兵取,不足以与曹云龙争夺关外之地,我等思关外贪官横行,民不聊生,若鼓舞饥民造反,便有数十万大军可用,又可缓解诸亭山之困,不知各位将军以为如何?”
花荣所说的关外,可不是现在的山海关外,要知道石砚写此文,所用人名地名均是虚构,当不得真的。
此处所说关外,其实是指白龙关外,也就是东部沿海一带,这里都是平原,沃野千里,河道纵横,物产颇丰,足以支持百万大军之用。
梅子良道:“元帅所言极是,只是我等远道而来,俱是生面孔,如何行事?”
刘黑岭道:“这倒不难,我等兄弟久居此地,最知百姓饥苦,若得我等前去,定可召呼千万之众。”
花荣道:“我也想到了诸位,只是千万之众,若无人为首,难以成事,这便如何是好?”
一边王大鹏站起身来:“元帅,我有一姨父,名叫单七,乃是盐帮总舵主,往夕盐民造反,他便是首领,后被胡太师与陶龙擒获凌迟。盐民被官府欺压,早有造反之心,只是苦于群龙无首。我那姨父有一子名单飙,武艺高强,倘得请他出面,必可拉起数万盐民。”
刘黑岭道:“大鹏一说,我倒想起一人,乃是我的同宗兄弟,名叫刘武扬,乃是漕帮长老,他的手下也曾数次与官府对峙,如今可请他率漕帮数万之众起事。”
“大好大好,还有吗?”花荣道。
“有。”郑一礼接过来道:“我还知道几位英雄,一个叫黄玉坤,一个叫孟庆海,一个叫邹彬,一个叫王方玉,也都有过人武艺,又有威望,都可以号召过万人。”
“如此甚妙,不久曹云龙便会调关外大军来攻诸亭,彼时关外空虚,正好起事。只是要何人前去联络?此人又要有胆识,又要有人缘,又要有名望,又要能言善辩,方能游说得诸多英雄联合起事。”
“元帅,我保举一人,堪当此任。”徐直道。
“何人?”
“便是郑一礼郑贤弟。他早年住在关外,同那里的英雄早就熟识,便于行事。”
郑一礼一听,急忙站起道:“一礼万死不辞。”
花荣道:“郑先生若去,再好不过,只是路途艰难,郑先生一个文士,怕不方便。”
“元帅,末将愿保郑先生一行。”刘黑岭急忙站起来。
“刘将军,以你的武艺,果然去得,只是曹云龙不久将攻诸亭,这里山多林多,骑兵行动不便,需步下将统领,你乃是国亭义军之首,这里离不得你。”
“那我再保举两位。”徐直又道。
“哪两位?”
“就是王大鹏王将军和刘月娥刘将军,王将军不光武艺了得,更是善辩之士,又与单飙是表兄弟,行事方便,月娥将军也可代其兄去说服刘武扬。”
“王将军若去,果然再好不过。”花荣道。
“大鹏愿往。”王大鹏一听点到他,十分兴奋。
“末将万死不辞。”刘月娥也站起来。
花荣道:“曹云龙如今正画影图形,捉命国亭义军首领,王将军与刘将军都榜上有名,只怕被人认出。”
“这却无妨,末将可以女扮男装。”刘月娥忙道。
“甚好甚好。我可扮作云游学子,刘将军可扮个书童,王将军扮作脚夫。”
“刘将军是女子却好改扮,王将军怕难讨巧。”
“这个末将自有区处。”大鹏想了一阵道。
“尚有一层不便,刘将军乃是女子,途中投宿却不方便。”花荣又说。
“这也不妨。”徐直道:“我闻刘将军同王将军早有婚约,何不趁此拜堂成亲,路途之中,可以叫郑先生自住一处,他夫妻两个住一处,主仆分室,定不会惹人生疑。”
刘月娥听说,就把脸红得公鸡一般,转身逃出屋外去了。
有道是事不宜迟,又道是选日不如撞日,当下众将商议已毕,便在原耀亭县府准备洞房给王大鹏完婚。
拜天拜地已毕,送入洞房。
那刘月娥虽然与王大鹏早有婚约,又是情投意合,此时坐在洞房之中,却羞得玉面泛起红潮,把眼一闭,只不敢看那王大鹏。
王大鹏正当壮年,初登锦帐,自然乐在心中,坐在床上,把娇娇美妻揽在怀中,软语温存,又把她朱唇紧吻,弄得那刘月娥浑身乱颤,娇喘吁吁,方才把手轻轻解了她吉服,探入衣内,把她胸前羊脂玉盏握在手中,轻轻揉捻。
那刘月娥越发羞了,把臻首钻在他怀中,就如受了惊的小兔儿一般。
王大鹏见刘月娥如此,欲火愈炽,把她上衫褪了,搂住香肩,然后轻轻扯开裙带,任下裳滑下,用手搂住雪也似玉臀,轻轻揉搓,然后打横抱起,平放于床上。
那刘月娥玉体横陈榻上,杏眼轻合,胸前红潮初泛,腹下墨草如茵,王大鹏打开她两条粉腿看时,只见蜜桃微湿,粉尻玉润,不由兴之所致,自解衣带,伏于玉体之上,把一条巨杵顶住玉门,慢慢滑入。
那月娥娇哼一声,破了嫩瓜,却不甚疼,只觉浑身舒爽,香汗渗出玉体。
你看那王大鹏左一枪,右一枪,把月娥羞处乱捣起来,直弄到半夜,方才泄了,直把个月娥爽得低声娇啼,香汗如雨,连泄阴精数度,就如害了一场大病一般,由此愈爱乃郎。
那王大鹏早有算计,至第三夜,同月娥纠缠已毕,将自己意思说出。月娥虽然十分不情愿,但知男子汉志存高远,又见他主意已定,也无可奈何。
四日一早,花荣等前来贺喜,却见王大鹏以布遮面,似有血出,忙问何故?月娥满眼含泪,说出一切。原来王大鹏知自己被画影图形,一路上关卡重重,恐难保万一,于是引刃自伤,在脸上割了两条刀伤,又用火烫,便是熟识者也难认出了。
众人听罢,不由唏嘘,忙取上好金疮病来,让王大鹏在家静养数日,待揭去布巾,果然面目全非,月娥不由又哭了一回。
不数日,冯庆派密使前来,封花荣为诸亭侯,又封为青龙总兵,总领青龙诸郡兵马大元帅,并送来印信,青龙大小官员,准其全权委派,众将一齐道贺。
正逢此时,王大鹏脸上血痂几乎脱尽,可以起行,花荣遂发下委任状,任郑一鸣为全权特使,王大鹏夫妻为大将军。又任单飙为东路步军都统制,刘武扬为东路水军都统制,黄玉坤封为东路骑军都统制,孟庆海、邹彬、王方玉俱任统制,将委任状交郑一鸣随身带去,并使过印信的空白委任状若干,将军以下官职,准郑一鸣自行任命。
交待已毕,郑一礼仍作文士打扮,月娥扮作一个俊俏书童,大鹏则扮作脚力模样,挑着箱笼,护着郑一礼启程。
月娥背后斜插一口宝剑,那时节文人雅士舞文弄剑,也是常事,所以不会起疑,而大鹏的扁担是硬木制成,内中还暗嵌了一条铁棒。
三个告别了花荣与众将,一齐望关外而来。
不知郑一礼等人此行成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帝国下部141,142




第一百四十一回——郑一礼盐帮议起事,王若愚半路设伏兵

上文书说到,郑一礼、王大鹏和刘月娥三人,离了耀亭州,晓行夜住,两日便由小路出了诸亭山,然后寻着正路往关外而来。那王大鹏自毁容貌,官军虽有图形,却无法认出,故尔一路无事,顺利出关。
到了关外,先走水路去寻刘武扬。
这漕帮主要是由在河上漕运的船工组成,盐帮则主要是海边盐民和私盐贩子,这些人久走江湖,个个身怀绝技,且生性骠悍,十分亡命。盐、漕两帮久受官府压榨,久有反意,刘武扬见了本家妹妹和妹夫,又知他们都是造反的好汉,十分敬佩,不用多费唇舌,当下接了郑一礼带来的委任状,暗中安排大事不提。
三个人十分高兴,便由刘武扬安排,使人去请单飙。
单飙见了郑一礼和表弟王大鹏,也是相见恨晚,当下答应领盐帮起事。
这两头办妥,郑一礼又去寻那黄玉坤、孟庆海、邹彬和王方玉。这四位也都是英雄,答应暗中联系关外豪杰,寻机起事。
此时,正值官府四下招兵。原来曹云龙在青龙,常备之兵只不过三十几万,凡有战事,都是临时从各家各户抽丁充数。
前者围攻国亭和诸亭山,调动了十万常备军,关里关外尚有二十万人驻守各个要害,真正能用的兵并不多,此番曹云龙要亲自进剿诸亭山,便从关里关外把那二十万精兵调走了十二、三万,尚不足数,又从百姓中抽丁补足余数,以及负责各地守备。
郑一礼一见正是机会,便把黄玉坤和孟庆海找来,让他们前去投军,到时候见机行事,带所部一起哗变。
那曹云龙一心一意只在剿灭诸亭山上,哪曾想到自己的后院会起火。
官府在各处强拉壮丁充军,使大批劳力离开了自己的土地,加上摊派的军粮赋税,使百姓一齐叫苦,更兼各地官员借征“剿匪税”之机中饱私囊,更是民怨沸腾,只要落下一个火星,便可燃起冲天大火。
再说曹云龙,三月时间,方才聚齐了四十万军队,使一半分驻诸亭周围出口,自己亲率二十万大军和徐氏四姐妹自西簏大道进诸亭而来。
等进了诸亭山口,方知徐家姐妹因何失利,原来好端端大道尽被当地百姓掘得大坑小洼,马步军尚行得,车辆却是寸步难行,若由着大军奔袭,用不了多久便会与粮草营失去联系,为人所乘,而一但没了粮草,兵再多也无济于事,就只能退兵了。
曹云龙看了,庆幸自己当初没有把徐氏姐妹问罪,否则现在自己却不是少了四员好将?
这曹云龙果然狡猾,他命令大军,一日前进不得超过十里,每到一处,四面搜山,将山上百姓抓来修筑寨墙以封锁花荣,曹云龙就这样,采用层层筑垒,步步为营的办法,防止被花荣投机取巧。
这样一来,花荣果然感到十分棘手,只因自己兵力居于劣势,若要求胜,除非让曹云龙分兵,以便取得局部的优势,但曹云龙不贪功,便难以寻得机会下手。
花荣派刘黑岭等几个步下将率几只小规模的步兵去试探着接触曹云龙,以图诱他追击,但曹云龙不为所动,仍旧我行我素,花荣无耐,只得把自己部队撤出,另寻破敌良策。
眼看着曹云龙进了诸亭山,花荣命将所有官吏和军队撤出,躲进山里,寻机破敌。
那曹云龙得下耀亭空城,对百姓大肆杀戳,作为对他们跟随花荣的惩罚,又四处派出探马,寻找花荣和被她藏匿起来的大军粮草。
不出一月,曹云龙收回了诸亭大部分城池,决定对躲进山里的花荣发动致命一击,却找不到花荣的踪迹,难道十万大军凭空蒸发了不成么?
曹云龙毕竟是从军多年的大将,知道花荣不可能跑出这座大山去,所以他并不着急,派出人手,四出清乡,将散居的百姓都赶到州县的城边专门建立的石围子里面,想把花荣困死在山林中,又广发告示,对向官军通风报信者许以重金。
这样一来,果然奏效,花荣所依托者便是当地的百姓,百姓们一走,花荣便缺少了一重屏障,何况毕竟有人禁不起重金诱惑,向曹云龙告密,通报花荣的藏匿之处。如果不是因为曹云龙多疑,殆误了战机,只怕花荣早为所擒。
花荣一看,形势不妙,只得传令全军,化整为零,混在百姓当中,藏身于石围当中,以图东山再起,只领着众将和少数精兵在山中碾转,同曹云龙捉起迷藏来,心里盼的,是郑一礼在关外早日行动。
那么郑一礼那边如今怎样了呢?
郑一礼在关外,已将大事谋划得差不多了,共联络了盐漕两帮并各州县农民、渔民首领,暗中拉起了七、八万之众准备起事。
此时曹云龙的大军已经进入了诸亭山,关外正是兵力空虚之时,县一级城镇兵不足百,州一级也不过三百人,郑一礼一看正是时候,于是将各地首领秘密召集于盐帮总舵所在的通泽乡,约定当月十五月圆之夜起事。
众首级兴高采烈,各自回去准备。
这边郑一礼同王大鹏、刘月娥两个住在盐帮总舵,每日赴四乡安排大事。
你想,数万人的动作,官府再傻,也不可能完全看不出风吹草动。何况人一多时,难免良莠不齐。
内中便有一人,名叫周伦,原是通泽乡渔夫,也是本乡渔户的首领,原本想借起事捞些好处,临到起事大事一定,心中忽然不安起来,左思右想,觉得义军终归是乌合之众,难于成事,于是连夜跑到县城,报告了知县王若愚。
那王若愚一闻此信,心中大惊,一面派人去向州府报信,一面带了本县捕快并驻军百余人,在那周伦指引下,直奔离盐帮总舵五里的十里堡大路上埋伏,准备截杀去四乡检查起事准备的郑一礼。因为他知道,以目前的兵力,不足以弹压暴动,只有擒贼擒王,捉了郑一礼,便无人敢于妄动。
那郑一礼等人对此事毫不知情,此时正从东正泽乡回来,途经十里堡,忽然梆声一响,自旁边林射出无数支雕翎箭。
王大鹏和刘月娥两个一向小心谨慎,因此虽然遭到突袭,仍然及时地掣出兵刃将郑一礼护住。
箭一射过,自林中冲出百余人,为首者正是王若愚。那王若愚以刀指道:“三个反贼,快快快放下兵刃,束手就缚,不然,将你等立毙当场。”
王大鹏喝道:“你是何人,光天画日,平白诬人清白?”
“我乃本县知县王若愚是也。郑一礼,你等勾结盐、漕乱民,妄图暴动,岂能容得,今日还想走吗?”
郑一礼一听,事情败露,只不知官府知道了多少,又如何知道的,便道:“我等乃安善良民,哪个说我们造反,你身为本地父母官,岂可红口白牙诬人造反?”
一边闪出周伦来道:“郑先生不必再装无辜,我如今已经幡然悔悟,投了官家,先生还是认命吧!”郑一礼气得大骂起来。
王若愚一见,急忙指挥部下拿人。
王大鹏与刘月娥两个忙舞动兵刃,把郑一礼护住,同抢上来的捕快和官军交起手来。
王大鹏两个虽然武艺不凡,但捕快们也都是练家子,加上人多势众,王大鹏他们又要照顾不会武功的郑一礼,所以虽然冲过了包围圈,却无法摆脱他们的追赶。
刘月娥一看,忙喊道:“大鹏,你护着郑先生去盐帮总舵,我在这里抵挡一阵。”
王大鹏道:“你护着郑先生走,我来断后。”
“你是男人,大事需要你,再说,郑先生也要人保护,莫争了,快走!”
两夫妻争执了一阵,王大鹏终究敌不过刘月娥的一再坚持,只得背了身体孺弱的郑一礼,拔腿向通泽便跑。
刘月娥见郑一礼和王大鹏走了,心中没了负担,武艺便凭空高了一截儿,舞动宝剑上下翻飞,把众捕快杀得连滚带爬,一连斗了近半个时辰,杀伤了数十名官军、捕快,自己也被对方死死缠住难于脱身。
又斗了一阵,终究寡不敌众,在接连削破了捕快们的十几个大网后,终于被一道绳网罩住,拖翻在地。一群捕快猛扑上来,将月娥死死压在地上,夺了宝剑,捉住双手,这才移去绳网,使绳索来捆。
那刘月娥岂甘被擒,见网已去了,便挣扎起来,不让捆绑。
刘月娥比寻常女子力大,险些被她挣脱,上去四、五个人方将她重新按在地上,她却将两手蜷在身前,捕快们无论如何也扭不过来。
一旁闪过一个阴险捕头来,立在刘月娥身后,将一把单刀的刀尖往她肛门处一顶道:“女英雄,认命了罢,不然,俺就将这刀一割,割开裤裆,你便死也不能瞑目。”
月娥毕竟女子,最怕受辱,听得此言,不敢再挣,只得把两手任他们扭在背后。
那个捕头亲自走过去,将一条膝盖跪在她柳腰之中,把绳子来绑了双手,又将她两只脚扳起来,捆了个四马倒躜蹄。
那刘月娥被擒,面无惧色。
王若愚恐怕盐帮来抢,急忙叫捕快们使一条齐眉棍自月娥两腿两手中间前后穿了,抬将起来,向县城飞跑。
不知刘月娥此去,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二回——王愚若改道州城,盐漕帮提前起事

却说王大鹏背着郑一礼,撒脚如飞,直跑到通泽盐帮总舵。单飙一见,吃了一惊,等一听郑一礼的叙述,这一惊更是吃得不小。
郑一礼道:“单将军,事急矣,此时顾不得许多了,速速通知各路人马,提前起事,一定要赶在官府采取行动之前,以免再受损失。”
“这个放心,官府传讯用马,我有飞鸽传书,再说,我盐帮的弟兄十之六七已在通泽周围,官府兵不过两千,奈何不了我。如今速速去救弟妹要紧。”
说着,单飙首先命手下飞鸽传书给各分舵,次日午夜起事,其次派人去给当地漕帮分舵送信,此时刘武扬尚在通泽,第三是传令,集齐在总舵附近集中的一千余帮众,叫王大鹏带路,直奔十里堡救人。
等赶到十里堡时,地上只有被杀的数十名捕快、兵丁的尸体,知道刘月娥定是被擒了。单飙忙命人去传讯本县各路帮众,齐到县城下集中,自己则急忙赶奔县城。
到了县城城下,见县城城门大开,并无人看守,便直接进城,径奔县衙而来。
一行人围住县衙,砸开大门,里面只有四、五个衙役在一个老班头的率领下值夜,单飙捉住老班头一问,说是县太爷尚未回衙。
王大鹏心想,王若愚一定是先把刘月娥送到本县大牢去了,于是叫单飙守住县衙,又向他借了一百来人赶奔大牢,到了这里一问狱卒,也未见王若愚回来,更不曾见有女犯关进大牢。
大鹏不信,叫把牢中囚犯都放出来,逐个看了一番,果然没有月娥,便向那里囚犯道:“如今我们已经反了,哪位英雄愿意入伙,便来报名。”便又收了十几条好汉。
回至县衙,见到单飙,说起王若愚未曾回县,两个都在哪里乱猜。
不久郑一礼也到了,也猜不出究竟出了怎样事情,只得派出人马,四出打探。
约有两刻光景,有帮人来报,说那王若愚根本未回县城,直接奔州城去了。郑一礼算算时间,便追也不及,于是决定以县城为中心,让本州各路人马天亮前起事,一齐围攻州城救人。
原来那王若愚捉了刘月娥,便向县城返回,行至半途,周伦忽道:“那郑一礼跑去盐帮,怕单飙今夜便要动手,此地盐帮帮众已有数千,若围攻县城,我等寡不敌众。”
王若愚一听有理,正巧前面是盐霸吴鹏举庄子,便扣开庄门,向吴鹏举借马去州城,甚至顾不得县城中的家小。
吴鹏举一听盐民造反,吓得忙不迭唤起全家老小,把所有牲口都备好,送了一匹马给王若愚乘坐,又叫把刘月娥放在自己家眷们坐的车上,一路逃进了州城。
此地属盐州管辖,盐州知州柳承光刚刚接到王若愚的密报,正派人去所辖各县传令,将所有驻军集中到州里布防,见王若愚抓了刘月娥来,十分高兴,连夜突审刘月娥。
刘月娥上得堂来,只是冷笑,再不多说一字。
柳承光大怒,命令用刑。
不一时拶指取到,把刘月娥十指夹住,收了一收,那刘月娥疼得汗透衣衫,惨叫不止,却不肯吐露一字,连收了数收,昏蹶在地,柳承光命令用冷水泼醒,继续用刑。又昏了两次,依然不招。
柳承光道:“好个贱人,真正硬骨。不过,到了我的手里,你便是铁打的,也要榨出油来。”
刘月娥冷冷一笑,道:“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老娘在这里候着!”
“好,好,好!来呀!妇刑侍候!”
听说要动妇刑,刘月娥的脸色便有些发白,因为只要一想到这是专门针对女人用的刑罚,就知道一定难免受辱。
果然,衙役们拿来的是由两块木夹板组成的乳夹,还有一头木驴。木驴上一根大杵,粗似茶盏,外面包了一块粗布,上面用鳔粘满了粗砂粒。刘月娥刚刚成亲不到一月,知道那东西的用途,又羞又气,忍不住大骂起来。
柳承光道:“反贼,如今你还不肯说么?”
刘月娥道:“狗官,你们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狼心狗肺。告诉你,老娘既然反了,就不怕千刀万剐,这等物件,也能唬得了老娘?!”
“好好好,算你狠!来呀,把她跣剥干净绑了!”
两边衙役们兴奋异常,扑上来捉住刘月娥便扯衣裳。
刘月娥骂着,拚命挣扎,仍被扯了半幅前襟,露出一抹香肩来,眼见难免受辱,刘月娥不由眼中含泪。
正当此时,外面一声纳喊,惊天动地,把众人吓得一惊。柳承光忙问是何事故,早有千总王光派人来报,说有数千暴民围了城池,点名要柳承光与王若愚答话。
柳承光一听,知道是定是盐民反了,再审刘月娥已无意义,便命将月娥押入大牢,使柙床禁锢,以防其逃脱,自己同王若愚急忙出了州衙,往城头而来。
到得城上一看,见城下黑压压一片,尽是人头,有的拿着刀枪兵刃,有的拿着稿锄棍棒,数也数不清,并且还不断有人从四面八方赶来。
只见那些人前面,站着十数名首领。
柳承光扒着城垛,向下喊道:“你等哪个是首领,出来说话。”
郑一礼走上一步道:“你可是知州柳承光?”
“正是本官,你是何人?”
“我仍是诸亭候青龙总兵总领青龙诸郡兵马大元帅花荣麾下参军,全权特使郑一礼是也,奉了我家元帅将令,到此接收青龙各郡。柳承光,我家元帅有令,凡青龙大小官员,倘愿同我家元帅合作,只要罪过不大,仍官居原职,罪过大着,减等轻罚,若负隅顽抗,格杀勿论。柳承光,你是要生,还是要死?”
柳承光道:“大胆反贼,你死到临头,还敢胡言乱语,我乃进行命官,岂由你呼来喝去。我劝你早早束手就擒,免得将来拿住,枉送了性命!”
“好个不知死活的狗官,你目下有多少人马,敢出此朗言大话?你放眼一望,我家元帅登高一呼,光是这盐州,便有万千百姓响应,这都是你等平日为官不仁,致激民怨。你还是早早出城,归随了花元帅,不然我等攻进城去,这些平日受欺压的百姓,怕不将尔等活吞下肚去!”
“郑一礼,你休打错了算盘,这些暴民人群虽多,不过是乌合之众,朝廷大军到时,定如摧枯拉朽,杀得溃不成军。”
“郑先生,哪里同狗官说那么多,我们趁早打进城去!”单飙早耐不住性子,手持铁尺叫起来。
“对对对,打进城去。”义民们齐声高喊。
柳承光是个文官,不知如何城,忙回头问那千总王光道:“王千总,似此奈何?”
王光为人,官虽不大,却目空一切,见下面不过是些盐贩和农民,便道:“这等不过是些贩夫走卒,当不得大军一击,大人不必害怕,待末将出得城去,将那贼首人头取来,暴民自散。”
“王千总仔细些。”
“料也无妨。”
那王光下了城,骑上马,点了一百兵丁,开城出战。
一百兵?不错,现在城里总共也就只有一千多不到两千兵丁,拉出一百来已经不少了。
那王光骑一匹铁青马,手里提一杆点钢枪,耀武扬威来到城外,高声喊道:“哪个反贼敢与你家总爷一战?”
这王光人高马大,盔明甲亮,而义军都没有马,所以看上去一丝一毫也不象能胜的样子。单飙回头,见身后的义民都心存疑虑,心知这首战必须得胜,而且还要赢得漂亮,于是步出阵前道:“小子,看爷爷来会你。”
王光一见单飙,身材不高,手使一条铁尺,心中便有些轻敌,欺他无马,于是把骑下马一拍,纵马急驰过来,想要把单飙一枪穿心。
好个单飙,见那王光冲来,也不躲,也不闪,等枪到前胸,方才将手中铁尺一合,轻轻格开枪头,王光的马也就到了跟前,单飙纵起身形,腾在空中,只一铁尺,望王光面门便打。
那王光再没想到单飙来得这样快,想躲时已经不及,这一铁尺正打在头上,连头盔都打碎了,尸体落于马下,脑浆子迸了单飙一身。
战马跑进义军阵中,早有王大鹏伸手抓住。
单飙只一招,便把王光打死,义军中立刻一声喝彩,士气大振。
官军则是灰心丧气,急忙跑回城中,义军想发紧随着冲进城去,却晚了一步,被城上乱箭射下,伤了三、五个人,其余的都退了回来。
柳承光一见,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再问哪个敢于出战时,身边虽有数名把总,却再无人敢出来。柳承光只得决定坚守城池,等待救援。
下面单飙等一再叫阵,城中只无人出来,单飙无奈,只得准备攻城。
但不知州城能否得下,且听下回分解帝国下部143,144




第一百四十三回——单飙捉官眷求换将,柳承光逼若愚辱月娥

却说单飙打算挥军攻取盐州城,正待下令,回头看见王大鹏眼巴巴看着城上,知他心中想着刘月娥,于是便又高声喊道:“王若愚,你可在城上?出来见我。”
王若愚听见叫他,也扒着城垛子喊道:“反贼,你叫本县则甚?”
“王知县,我与你作个交易,你来看,你的家眷现在在我之手,我与你阵前换将,你把我家刘将军放出城来,我把你两房小妾交还,你看如何?”
王若愚一看,可不是自己的两房小妾么。
原来王若愚家在关内,出关作官时没有带家小,只带了一个上房的丫环绣红和一个小厮,到了任上,便将绣红收了房,后来又娶了一个本地财主家的小女儿齐氏。那绣红今年二十四岁,齐氏也只得十九岁,两个倒也生得十分颜色,只是不生不养。
王若愚逃往州城之时,急急如漏网之鱼,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家眷,因此单飙等到了县衙时,便把两个人拿了,准备用来同王若愚交换刘月娥,至少也可当个人质,以防王若愚狗急跳墙。
两个小妾此时早已吓得面如土色,一见王若愚,急忙大声哭叫道:“老爷救我。”
王若愚一见,有心交换,只是人在州城大牢,还要知州作主,便回头看着柳承光。
这柳承光看见此情,心中另有盘算,他想的是:一者,这刘月娥乃是曹云龙点名要的要犯,有了她,正要向曹云龙邀功买好,若是放了人,曹云龙那里如何交待?二者,这王若愚的两个小妾不过是娇娇弱女,而刘月娥却是武艺高强的女中豪杰,捉之本就不易,若是放了,无异于放虎归山,于是便向王若愚道:“贵县,那刘月娥乃是朝廷钦犯,放了她,你不怕千岁知道砍你的头么?”
王若愚也不是傻瓜,一听此言,急忙道:“不敢,不敢。只是我家两位小妾在他们手中,性命堪忧哇。”
柳承光心中道:目下州城兵少将乏,若不断了你这厮后路,我这盐州如何得保?于是又道:“女人不过是身上衣服,以贵县这般人品,何愁世间无芳草?贵县男子汉大丈夫,岂可因两个女人断送了前程?”
“正是正是。”
“王知县,我听说你是个大大的忠臣,一向以朝廷大局为重?”
“应当的,应当的。”
“那好,本州也不难为你,如今就将刘月娥交与贵县处置,将来贼寇被千岁荡平,本州也好如实向千岁禀报。”
“是,是,下官一定不负大人厚望。”王若愚心里明白,这柳承光表面上是作了好人,给了王若愚以人换人的机会,实际上却是笑里藏刀,自己倘若真把刘月娥放了,日后曹云龙那里只怕便要人头落地了,所以嘴上不说,心里却把柳承光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但俗话说得好,官身不由自主,王若愚如今在人家辖下,又怎敢说个不字。于是便领着自己从县里带来的捕快,到大牢去提人。
来到大牢一看,王若愚眼睛都直了,原来刘月娥武艺高强,柳承光怕她逃脱,命将她关入柙床。
这柙床是专用用来辖制那些性情暴烈,难以驾驭的犯人的,通常女犯并不需要。
柙床其实就是一个粗木床,上面有铁环铁扣,将犯人四肢摊开,以铁环铁扣固定于四角,形成一个巨大的火字,有的还要把腰部也用铁扣固定。关在柙床里,一丝一毫也动弹不得,在上面躺过三天,便放出来没半个时辰也不能自己行动,若是关上半个月,只怕还要落个残废。
那刘月娥被关在柙床之上,身体被拉得直挺挺的,不能动弹,上身衣服已经在大堂上被扯烂了,只剩一条红肚兜儿,露着雪也似香肩,鞋袜也去了,光着两只玉笋一般美足,再看下身,两条腿张开,裤子紧紧绷在身上,小腹那耻骨将裤子顶成一个圆圆小丘,曲线玲珑,十分诱人。
王若愚不由想到:“城外那些暴民,若知我杀了刘月娥,定要把我那两个小妾千刀万剐,还难保不会给我戴上百十顶绿帽子,我若这样平白杀了她,却不是吃亏了么?我倒要先在这女人身上赚个够本儿。”
想至此,王若愚对柳承光的怒火和对刘月娥的欲火交织起来,变成了熊熊大火。
刘月娥早从那王若愚眼中看出欲火来,只可惜自己手脚被卡在捆床四角,想动时却动弹不得。
王若愚淫尽既起,哪里还管许多,屏退左右捕快、狱卒和兵丁,走上来坐在柙床边,将手在月娥肩上乱摸。
刘月娥挣扎不动,眼中含泪,骂将起来。
王若愚也管不得许多,扯下她肚兜儿,露出两颗尖尖小乳,将两手一齐握了,轻轻把玩,又伏身上去,将那小小乳头含在嘴里乱吮。
刘月娥只觉麻痒难耐,屈辱无边,越骂得凶了。
揉了半晌,王若愚欲火越炽,将刘月娥裤带解了,用手一扒,扒到胯下,刘月娥两腿分着,那裤子却被挡住了,不能脱下,只露着雪白的肚皮和不多几根黑毛,王若愚先把手去裤子里面捞了一把,羞得刘月娥一声尖叫,然后才寻了一把刀来,把她裤腰上割开个口子,把手抓着尽力一撕,虽然为文士出身,却也把她一条裤子扯作两个裤腿儿,都褪到脚腕上去了。
刘月娥赤露了私处,自知难免,不由口中叫道:“大鹏,为妻再无颜见你了。”泪如雨下。
那王若愚先用手摸了她白嫩嫩两条玉腿,然后趴在柙床之上,细细看她私处,只见两片玉唇似蚌,蜜穴幽深,两块美臀似豆粉,一个后庭如雏菊。
看够多时,下体胀得如火棒一般,乃腾身上去,轻轻压住娇躯,紧紧抵住玉门,只一挺身,齐根没入,乱动起来。
可怜刘月娥,出师未捷,先遭了此样劫难。
弄够多时,王若愚泄了,穿衣出去,不多时,那些捕快们便进来,一齐解衣,露出黑黢黢十数条阳具来,依次上前,插在月娥牝户之中,直闹至正午临近。
王若愚复走进牢来,命将刘月娥从柙床上放出,用绳子绑了。
刘月娥失了身子,自思绝无生理,便由他们捆绑,再不挣扎。
捆住双手,王若愚又叫把她放在地上,使两个人捉住两脚,抬在半空,然后分开了,他自己跪在地上,双手把她两块美臀一阵乱摸。
摸得兴起,把她抓着臀儿一拖,便将牝门儿套在自己阳具之上,又弄了一回,尚觉赚不回本钱,叫把她用木驴推上城墙。
少时,将月娥架到院中,那里已停了那架木驴,只是木杵上并无那粘了砂粒的套子。两个捕快捉住月娥两腋,又两个来抓住她两膝,抬起来,往那木驴走去。
刘月娥看着那若大一条木杵,又羞又怕,叫将起来,乱扭乱挣,捕快们也不管她,抬在木驴之上,王若愚去把她两片肉辱分开了,将洞穴对准木杵,然后向下一放,那木杵露出驴背长有七寸,尽数插在腹内,然后捆了两脚,再不得挣扎。
王若愚又把她臀儿摸了半响,方才恋恋不舍,让捕快们推着木驴往城上而来。
那木驴真正是狠毒刑具,刘月娥被那木杵在穴中一捣,又麻又痒,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捣得她忍耐不住,连声大叫,又恐人耻笑,便骂声不断,直到城上。
却说单飙同那王若愚喊完话,王若愚便不见了,也不知他是应了,还是不应,得不到确切消息,又不敢攻城,怕王若愚狗急跳墙,于月娥不利,所以急得团团乱转。
刘月娥是王大鹏新婚妻子,正在情浓,自然更是着急。
直等到中午时分,方见城上一阵吵嚷,抬头看时,只见王若愚站在墙头,高声喊道:“反贼,你等听了,那刘月娥乃是朝廷钦犯,如今被我拿了,正要杀一儆百。我本是朝廷命官,当以国家为重,怎会为了两个女人轻易放了钦犯,你是打错了算盘。如今刘月娥在这里,你且看来。”
说一声,便有捕快把木驴推在城墙边,那木驴十高大,刘月娥骑在上面,整个身子都从城垛上露出来。
一见刘月娥精赤条条骑在木驴上受辱,三个人大叫一声,跌倒尖埃。
不是倒地的是哪个,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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